“妈妈，你试试这件一字肩的婚纱呗！我觉得这件好看。”今天天气好，秦未语一大早就拽着秦霜和王哲到提前约好的影楼来拍婚纱照。
“但是我怎么喜欢这件斜肩的。”秦霜站在镜子前，比划着两件婚纱，不知道哪件更好。
“把两件都试试，别闲麻烦。”王哲站在秦霜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人说。
“好吧！我去试试。”秦霜拿这婚纱去试衣间：“王哲，你自己挑选衣服，我现在可顾不上你，我已经开始审美疲劳了。”
“好！我自己挑，你专心试婚纱就好。”王哲看向试衣间，一脸幸福的样子。
“爸！你穿这件领口带钻的西装吧！和我挑的那件婚纱很搭。”秦未语提着一套白色西装，从男装区走过来。
“行！拿来我试试。”王哲一边回答，一边伸手去接秦未语手中的衣服，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秦未语对他的称呼。王哲微笑着看着秦未语，眼中的泪水瞬间涌出。
秦未语强压着眼泪，指了指试衣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走近王哲，拥抱这个无比亲切的男人，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对不起老爸！儿子懂事儿的有点晚。”
王哲紧紧的拥抱着秦未语，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了句：“谢谢你！我的儿子！”
或许他感谢秦未语的长大，让他这么多年的守护终能得到了回应，或许他感谢秦未语的这一声“老爸”，圆了他一个当父亲的心愿。
试衣间里，秦霜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心口，泪如雨下，她终于给了王哲一个儿子，她终究没有让王哲白等这十多年，她终究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看着镜头前美丽的秦霜依在王哲怀中，幸福地微笑着，秦未语心中无比悔恨，如果自己能早点懂事就好了，或许这幸福时光会早点到来，或许、或许自己还能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在秦霜开始拍第三组镜头时，秦未语穿着一身淡蓝色西装走了出来，他帅气的站在秦霜和王哲身后，双手搭在两人肩上说：“麻烦摄影师给我们拍张全家福吧！”
摄影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回了句：“没问题，保证给你们拍的美美哒！”
摄影师从内心发出一阵赞美：“就没见过一家三口颜值都这么高的。”拍完后还补了一句：“小伙子五官长得像妈妈，整体气质像爸爸。”
听完这句话，三个人的内心都为之一触，一家人，这或许本就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只是形成的慢了点吧！但不管怎样，这个结局是幸福的就好。
* * * *
距离春节越来越近了，大街小巷年味十足，秦霜与王哲这些天都在忙着采购年货，秦未语跟着转了两天，实在觉得有点儿多余，没帮多少忙，净看那俩人秀恩爱了，干脆让他俩自己逛去，秦未语以练车为名，开着秦霜的车，独自溜达，先去看望了外婆和舅舅，又去周边采点儿，心里规划着等穆远程来了，要带他去哪玩儿。
这天晚上，秦未语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接了秦霜的一个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住王哲家了。
秦未语冲着电话发出了“呦呵！”一声，告诉秦霜不用担心他。
秦霜在电话那头一脸的失落，原本以为秦未语会因为自己不在家而不开心，没想到自己早就招人烦了，看来儿子真的长大了，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了，失落之余她也很欣慰，她终于可以全身心地开始新的生活了。
挂了电话，秦未语撒欢的楼上楼下的窜了一会儿，之后窝在沙发上建了一个微信群，拉进了109其他几个人和倪冰凌。
看着大家都进群了，秦未语发起了群聊，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那一个个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的脸。
“我的小可爱们，想你们的辉哥了吗？我都快想死你们啦！过来挨个儿让辉哥亲一个！”余辉光着膀子坐在自己床上，一脸的得瑟样。
“余小狼，几天没收拾你了，狂妄的厉害啊！给谁当辉哥呢？”穆远程微笑着冲镜头扬了扬下巴。
看到穆远程的那一瞬间，秦未语还是心跳加速了一下，他痛恨自己这没出息的样儿，这个人他每天见，每天的感觉都和初见时一样，这种感觉从未减退过。
张逍和张遥还在院子里，借着灯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里有两个雪人儿，两人鼻子泛红，看来在院子里玩儿了有一会儿啦：“你们怎么都躺床上啦？这天刚黑一会儿啊！”张逍拍了拍有点僵的脸，笑着说。
“兄弟们快看，连续下了两天的雪，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我和我哥打算堆几个雪人儿，就按咱们几个的样子堆，堆好了摆一起给拍个全家福。”张遥憨笑着给手上哈着气。
“哦操!傻不傻，赶紧滚回房子去，遥遥大过年的，你把逍儿给冻感冒了你试试，抽不死你。”秦未语看着那一院子的雪景，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心疼。
“未语宝宝，你长本事了哦！还想抽我家遥遥，我看你最欠抽吧！”余辉冲着镜头，握拳秀了一下肌肉。
“余辉，我这会儿应该能定的上飞你那里的机票吧！”穆远程手中拿着一条铜链的腰带，捏在十指间咔咔作响。
“(ˉ▽￣～) 切~~”余辉、张逍、张遥，同时发出一阵不怀好意地狂笑。
秦未语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声咳嗽了一下说：“小倪呢？小倪子的视频接通了，怎么没露面啊？”
“不会是背着我们洗澡呢吧！小倪子快快现身，哥哥要看你洗澡的样子！”余辉一脸的流氓样。
其他几个人又是一顿起哄，秦未语的嘴角抽了抽，穆远程低头笑得很有深意。
“余辉！胆儿肥的厉害啊！想看我洗澡吗？找时间咱俩比划两下，打赢我呢就圆了你这个小小心愿。”视频那头出现了穿着无袖连帽背心的倪冰凌，头发湿漉漉的，面露微笑，手中拿着一条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很明显，刚刚健身结束。
“呵呵！我和你开玩笑呢！不刺激一下你，你怎么舍得现了真身啊？”余辉笑的像只大尾巴狼。
“正好！我最近画了几幅画儿给你们看看。”倪冰凌起身转换手机摄像头。
倪冰凌的卧室很大，基本上摆满了健身器材和画框，在正对门口的墙边放着几幅明显刚画好不久的油画，有几幅是大西北的雪景，蓝天、远山、白雪覆盖的草原，让远隔万里的人们看到了大西北别样的银装之美。
“欧赛！好美！远程，明年我们也在冬天去山里看雪吧！”秦未语情不自禁地在群里艾特了穆远程。
“没问题，明年陪你去。”穆远程温柔地回应着。
“禁止在群里撒狗粮，有悄悄话建议出去私聊。”张遥晃着脑袋阴阳怪气儿的说着。
一旁的张逍反手就在张遥后脑勺上给了一巴掌。
“对了，看这张呢！”倪冰凌将手机对准一幅画，那是一副人物画，背景是那个军训时的大操场，画面中有五个穿着迷彩服的男孩儿，中间的是一脸严肃的穆远程，旁边儿斜依着眉清目秀的秦未语，秦未语身边是乖巧斯文的张逍，穆远程的旁边是吐着舌头做鬼脸的张遥，他们四个身后站着笑得阳光灿烂，高举双手拥抱蓝天的余辉，这画的正是109男孩儿们军训时的模样，油画的左上角写着两个漂亮的楷书大字——兄弟。
几个人瞬间被这幅画所感染了，回忆着军训时的那些美好时光。
“兄弟VS夫妻。”
“What？”倪冰凌发出一声疑问。
余辉不知死活地解释道：“曾经这幅画里的全是兄弟，现在这幅画里有兄弟，也有夫妻，所以啊！兄弟VS夫妻。”
“我操！”倪冰凌侧脸微笑，一副：“余辉你完了。”的样子。
“余辉！你大爷的。”秦未语红着一张脸，一顿咆哮。
这个夜晚无比的热闹，几个人相隔万里，隔着手机互相调侃着，都笑着、傻傻的乐呵到很晚。
就在大家都累的不行了，退了群聊，躺在床上打算入睡时，秦未语和穆远程的微信上同时收到了倪冰凌发来的一幅图片。
那是在校园的林荫路上，周围树上、地面上铺满了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穆远程怀里搂着穿着白色羽绒服，笑得开怀的秦未语，穆远程的眼神深情地停留在秦未语的脸上，这是那个第一场雪后的清晨。
“这幅画能送给我吗？”
“这幅画儿我要了。”
秦未语和穆远程不约而同地向倪冰凌表达了想要这幅画的意思。
“行！但是要等你们真的在一起之后，我会亲自把他送到你们的家，如果你们分开了，我替你们收藏它，直到永远。”倪冰凌用同样的话语回复了两人。
“真的在一起或者分开了。”这个夜晚有两个人失眠了，他们的大脑中一直在重复着这两句话，不想分开，但是又该如何真的在一起？这条路好长，好想一起走下去，但是要面临多少的阻力他们心里都清楚，谁都不敢无所顾忌地往下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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