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拾遗者·不见】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她站在学校天台风处,又仿佛驻足于三尺红台,沉默和喧嚣是两个世界,又在她的视线里重叠。
“银尘,你不该站在这里的。”
嘀嗒——
无端的烦恼狂涌而来,将穹顶仅有的灰云熄灭,月光冷冷地死在巷子里的一滩水里,被大片斜斜地雨线践踏和问责,她也好像这最后的月光,在孤独和痛苦里蹉跎岁月,既要忍受着成织雨的笼罩,又要提防路过车惊起的泥水数片。
——喂,醒醒。
.
一个月前。
因为言的字句,又生的一头银发,绝算不上好学生,但和那些人闹掰以后,也做不得什么坏学生了。
孤单单地,突兀地立在其中。
她没有基础,成绩也就更说不上好了,没日没夜的学习,健康也早已堪忧。
.
她和往常一样回到教室。
除却发烧带来的病痛,看起来当然是一个活生生的学生,绝不能误了学习的。
可是……
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
在刚醒来不久,她是“没有家”的。
在被言污蔑以后,她是“不知高低贵贱”的。
在同庞尊战斗过,她是“带来灾难”的。
加上同黎灰都关系,就又成了“可能是卖”的。
作为每一个繁忙的高中生,他们舍不得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冲到她面前辱骂一句“灾星”。
但却愿意花大把时间在她头上扣各种各样的帽子。
放风时间到了。
莫名地,她想出去走走。
天已经有些昏沉,路过地下停车场时,二手烟的怪味熏得她难受。
反倒是那怪味的制造者,斜斜地看着她,作一副痴呆像,他舍不得把劣质烟吐出来骂,只能含糊不清地瞎嚷嚷。
“哟,打算翻墙出去卖吗?”
而身后则站着他的义父。
银尘银眉不知何时已经蹙起,平日里落得个清秀的月白眸深了颜色,敛着光泽露出一丝冰冷,手默默地抬起指着他义父的脖子。
那人的眼珠仿佛要暴出来,两只手在渐渐束紧的脖子前后来来回回扯空气,仰着头只能发出极低的“啊啊”声。
“啧。”
银尘嫌弃地放下自己的手,看着他栽倒在地的狼狈不堪,长长的睫毛遮着眼里的血光,唇却弯月成笑。
“让他道歉。”
“快点给她道歉!不然你以后还想吃好的?你连一个妹子都追不到!进厂打工了老子都要让你见识一下……”
于是银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翻着白眼道歉。
可她没心情去催他诚恳呢。
于是她慢慢抬起了手……
叼烟小伙被他爹一把按在地上,几声闷响里流出泪来,一点一滴很快就融进夜里,没有人会在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错了……!”
“喏,这不挺会道歉的吗?”她转身就走。
“下次再干后果不变哦~”
她觉得,魔法就应该是这样用的。
黑漆漆的角落里,藏着一个小小的监控。
在监控的背面,更站着那两人的靠山。
.
“你知道你这次干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