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的拍卖会如期而至,高朋满座,张海青坐在二楼的椅子上观察整个会场,一层是一群有些小钱小权的人,二楼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二楼每个包间都挂上了屏风,看不到对面是谁。
张海青(翻了翻拍卖会的单子,发现上面的物件都是一般古墓里的陪葬品)都是一些小物件,也没什么稀奇的。
齐铁嘴(啧了一声)你也不看看你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东西,能入得了你的眼?
张海青(满不在意)那咋了?虽说我平时都能接触到,但真要是上了拍卖会,我也买不起。
张启山(有些心不在焉)别吵,多观察周围的人事。
主持人(介绍着)各位贵宾,本轮的第二件拍卖品出自于宋朝的香炉。
齐铁嘴举着望远镜仔细观摩着,发现这鼎香炉格外眼熟。
齐铁嘴(拍了拍张海青的肩膀)哎?这不是你去年从墓里带出来的吗?
张海青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听到齐铁嘴的话后便朝着香炉望了一眼。
张海青(点头)还真是,居然从长沙流到北平来了。
齐铁嘴(恨铁不成钢)你当时多少出手的?
张海青(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讪笑道)额......我说我直接送人了,你信吗?
齐铁嘴(早就预料到)所以你明白自己为什么穷了吗?
张海青......
第一轮的拍卖会很快就结束了,张海青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张启山一把抓住。
张启山先别走呢,第二轮是重头戏,好好坐着。
领导的话不敢不听,张海青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继续盯着拍卖会,当然,过程极其枯燥乏味。
张海青一轮都下来了,二楼的人都没有动静。
张启山他们在等第二轮。
张海青(轻笑了一声)佛爷,就算你没钱了,我永远是你除了小副官以外最忠诚的兵。
张启山垂头哑笑,遮掩了一下自己眼底的笑意,似乎很喜欢张海青这句话。
第二轮拍卖会很快就要开始了,张海青翘着腿嗑着瓜子,主打一个漫不经心,而接下来主持人的话让在座的各位不得不思索起来。
主持人各位贵宾,本次第二轮拍卖还有特殊含义,本轮拍卖不仅有三件珍贵的拍品,还关系到新月饭店继承人尹新月小姐和西北彭三鞭先生的联姻大事。如果彭先生拍的其中一件拍品的话,将会作为第一份彩礼。
张启山听后立即蹙起眉头,这一点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但又不知为何,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张海青(恍然大悟又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啊。
张启山(疑问)小青,你知道什么?
张海青(不怀好意地姨母笑)还记得在车站看到的牌子吗?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人在心儿里。两耳隔墙花,早晚成连理。当时我就在想这首诗用于新月饭店会不会不妥,但如今看来,还有这么层意思。
齐铁嘴哎?我觉得咱也不吃亏啊,即拍到了药,又白送一个嫂子啊。
听到齐铁嘴的话,张启山一个眼刀朝着他飞过去,齐铁嘴立马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紧接着,更震惊的消息来了,第二轮拍卖将采用盲拍的形式,这不仅意味着他们要拍卖所有拍品,而且还有可能因此倾家荡产。
齐铁嘴(不禁替佛爷捏一把汗)这...盲拍的形式?那我们怎么知道锦盒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啊,这也太无耻了吧!
张海青事到如今只能是全部拍下来了,不过现在的问题在于,我们不知道其他拍卖者的底细。
张启山无妨,我们先拍一件试试水。
话音刚落,主持人宣布开始拍卖,起拍价为二十万。张海青随即挺直腰板,全神贯注地听着每一次铃声。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铃声响起,在座的各位不禁紧张起来,而张启山也越发烦躁,张海青见状迅速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海青你的对手主要有两位,一个是我们左手方向的满清后代,另一个是我们正前方,樱花人。而且,正前方那位似乎势在必得。
张启山并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对面,仿佛要将其看穿。
小卒(从里面走出来对主持人喊)点天灯。
张海青暗叫不好,走出去一看,对面果然出现了一盏天灯。她垂眸沉思了几秒钟后,也宣布点天灯。
张启山(不解)小青,点天灯是什么?
张海青(尽量通俗地解释)包场了呗,不管这一轮卖的是什么,叫到什么价,最后都是点天灯的人来出钱。
张启山(继续问)那我们刚才点了天灯,现在东西归我们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盏天灯点的她一点也不爽,反而有些郁闷和忧愁。
张海青两家斗灯,价高者得。不过这一盏灯点出去,你这小半家底就没了。
齐铁嘴(叹了口气)不过,不斗灯也不行啊,没准哪个盒子就有我们想要的呢?
张启山小孩子才做选择,这三个锦盒我们都要了,小青,你来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