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青并未将二爷送回红府,反而前往一处地处偏僻的村庄,两人走到一所由土坯墙垒砌的房舍,墙角的野蒿已漫过了半人高,仿佛早已与世隔绝。
张海青(扶着二爷走进院子)这是我在外面倒斗歇脚的地方,将就住。
她扶着二月红跨过门槛,屋内景象与屋外判若两个世界。青石板地面被擦拭得锃亮,靠墙的方桌摆着细瓷茶具,被褥叠得很齐整,整个室内温馨又舒适。
二月红谢谢你,小青。
张海青(感觉头晕,倚着门框)红府暂时是回不去了,丫头那边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二月红有劳了,佛爷近日一定是遇上麻烦了吧。
张海青(深吸一口气)佛爷一定会处理好的,倒是这个陆建勋,竟然敢三番五次来找佛爷麻烦,真是活腻了。
......
陆建勋的人马来得猝不及防,当张海青赶回时,就看见数十名士兵已呈扇形围住张府大门。陆建勋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从上峰处讨来批准撤销张启山的职务。
眼见张府回不去,她只好先悄摸去红府安排丫头的事。
然而,张海青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这么倒霉。
霍锦惜(瞥向张海青)这不张小姐吗?真是巧了,竟然能在这里碰见你。
张海青(假笑)哈哈,这世界真小。
霍锦惜(看出端倪)张小姐看起来心事重重啊,方不方便和三娘我讲讲?
张海青(职业假笑)没有啊,我怎么会有心事呢。
霍锦惜(眯起眼睛,步步逼近)你不在张启山身边,跑出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现在张启山恐怕凶多吉少了......
霍锦惜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嘲,目光中尽是掩盖不住的阴冷。
张海青默默躲开她的目光,心想着怎么从她眼底溜走。
弄堂深处传来黄包车铃铛的脆响,张海青借机往街边挪了半步。
霍锦惜眼波微动,指间张海青的鞋面。
霍锦惜想走?
话音未落,她身后的两个跟班已经包抄过来。
张海青暗吸口气,突然,她脚底轻点地面,双手灵活地抓住石砖墙面,两只脚狠狠地踹向跟班,趁霍锦惜蹙眉的刹那,她转身就往弄堂深处跑。
张海青(奔跑,嘴里还不忘说道)对不住啦,三娘!
就在张海青没跑出几百米远,那强烈的眩晕感再次袭击她全身,她嘴角微微抽搐,在她失去意识前已经把亲朋好友祖宗十八代告别了个遍...
霍锦惜满脸不解地走到张海青身边,眼神中还带着三分疑惑,三分讥笑,三分无语,一分得意。
霍锦惜(勾起嘴角)呵,又在搞什么名堂。
霍锦惜(示意手下)带走。
一盆冰冷的生水泼在张海青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人,只好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让意识清醒一些。
陆建勋(捏住张海青下巴)诶哟,真是个美人胚子,没想到会在张启山手下办事,莫不是他把你当做玉摆件收着?
霍锦惜这就是张启山最得力的手下——张、海、青。
随着霍锦惜一字一字地念出她的名字,陆建勋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得将张海青头骨捏碎。
霍锦惜(继续说)这个小丫头的功夫强得可怕,不拿铁链子捆住是不行的。
陆建勋总算松开手,张海青苍白的脸上立即显现出被掐出指印的红痕。
陆建勋(审讯张海青)说,你们在矿山都看到了什么?
张海青(虚弱)陆贱熏,听人劝吃饱饭,别去矿山。
陆建勋(掏出手枪抵住她的脑袋)说不说?
张海青自然是不怕,眼睛直视陆建勋。
张海青你开枪就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当然了,你不开枪也得不到。
陆建勋(收回枪)来人,给我好好“审讯”她!
陆建勋的皮靴碾过地面,霍锦惜的高跟鞋正踩在砖面上,两人身后的审讯室铁门半掩着,里头传来长鞭抽打肉体的闷响和与张海青断断续续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