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率先松开手,唇瓣相触的余温还在蔓延,他舔了舔唇,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没看懂的情绪。
张海青僵坐在原地,耳尖烧得几乎要滴血,她第一次觉得,今夜的篝火,太烫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不过齐铁嘴感觉这两个人怪怪的。
齐铁嘴不是,你俩怎么离着这么远啊。
被戳的两个人撇头一看,果然,两人虽然并排走着,但是最起码间隔了八个齐铁嘴。
张海青(开口)我去前面探探路。
齐铁嘴还未说话,张海青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询问张日山。
齐铁嘴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张日山(搪塞)昨晚,你打呼噜,她没睡好。
齐铁嘴(不服气)...我的呼噜声可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
不远处,有座庭院。
晨雾像被揉碎的棉絮,缠绕着院子门口那棵老槐树,进入院子里就是一口上年头的老缸,几条鱼儿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游着。
张海青正被景色吸引着,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姑娘走过来。
莫测(询问)请问你是?
张海青张海青,佛爷搁哪呢?
莫测(疑惑)张海青?你等一下,我问问我表姐。
尹新月(闻声过来)小青,你来了。
尹新月(介绍着)小青,这是我留洋回归的表妹,莫测,她是学医的。
张海青(点头微笑)你好。
齐铁嘴和张日山随后赶来。
齐铁嘴诶呀,总算赶到了,可把我累坏了。
尹新月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张海青(喝了杯水)佛爷现在什么情况?
听到这句话,尹新月和莫测脸色都不太好。
莫测我还是带你们来看看吧。
莫测带着三人穿过小径,走进院子深处的房间里,一进门就看见张启山半跪在地面上,手里攥着一块炭,在乱涂乱画,而整个房间已经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他神情严肃,紧紧抿着嘴,瞳孔微微涣散,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如同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
齐铁嘴(问莫测)佛爷这是怎么了?
莫测(摇头)一开始佛爷只是高烧昏迷,可后来醒过来就变得神志不清,只会乱写乱画,而且就连表姐都不认得了。
张日山(靠近他,手搭在他肩膀上)佛爷?
突然,张启山停下手里的动作,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张日山,还未等对方反应,手已经钳住张日山的手腕,张启山借着转身的惯性,将张日山狠狠摔向地面。
张海青见状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她快步冲向张启山,攥紧拳头,猛地朝着张启山的后颈劈去。
张海青(声嘶力竭)张启山!你清醒点!这是副官!
张启山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他松开压制张日山的手,反手抓住张海青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
下一秒,张启山抬腿横扫,张海青见状迅速后退,后背却重重撞到木桩上。张启山得势不饶人,借着横扫的惯性,朝着张海青挥拳,张海青侧身躲过,可他似乎早有预料,另一只手抓住张海青的肩膀,不等她挣脱,拳头已狠狠砸在她胸口。
张海青踉跄着后退,咳着血沫。
齐铁嘴和张日山同时奔过来扶住张海青,却被她挣脱开。
张海青(站稳身子)张启山,你竟然敢打我!
张海青(生气)你俩走开,我今天非得治治这个人。
张海青抹掉唇边血迹,眼神狠了几分,趁着张启山逼近的间隙,她猛地踢开脚边的碎木,将地上的麻绳攥在手里。
与此同时,她身形一闪,扔掉背后的灵槐刀,手掌抓住他的胳膊一拽,一个过肩摔将他狠狠砸在地上。
不等他起身,张海青已迅速抽出麻绳,将张启山的双手牢牢捆住。
她气喘吁吁地压在张启山身上并扇了他一巴掌。
张海青(厉声喝道)够了!清醒过来!
此时的张启山剧烈挣扎着,可他盯着张海青的脸,动作渐渐变得迟缓,最终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