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着盗洞的方向走着,在尽头处遇到了岔路口,分别是一左一右。
张海青男左女右,你走左边我走右边。
话音刚落,她就朝着右边走去。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张海青不会让吴邪单独行动的,她也不放心,但就是想逗逗他。
吴小狗眼见她要离开,立即揪住她的衣服,晃着脑袋表示不同意。
吴邪我们选一条一起走吧。
张海青哦——那你选吧,考验你人品的时候到了。
吴邪左边?
吴小狗抬手指了指他旁边的路,狗狗眼里带这些期许。
张海青被吴小狗戳得心都化了,指尖没忍住,轻轻揉了揉他脸颊上的肉。
张海青听你的。
吴邪耳根一红,但是在昏暗的盗洞里看不出来。
有句话叫做“瞎子点灯 —— 白费蜡”。
两人累得腰酸背痛,本以为这个盗洞不能让他们出去也得让他们去另一间墓室吧,可偏偏他们又回到了来时的甬道,所以甬道的盗洞和耳室的盗洞是相通的。
张海青算了,歇会儿吧。
吴邪见张海青都这么从容,自己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
吴邪(怀疑人生)为什么我一下墓又是粽子又是千年血尸又是坐起来的尸体?
张海青因为你邪乎呗,不过除了那千年血尸,这都小意思。
吴邪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她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
吴邪所以这个墓里,你只怕那个血尸?
张海青目前是这样的,而且一路以来,我们也没遇到什么机关,太容易了,所以我怀疑更危险的还在后面。
吴邪那我们赶紧找到他们吧。
张海青不急,哑巴的能力在我之上,你三叔经验丰富又有潘子作伴呢。
墓道里的寂静了片刻,张海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壁,忽然眼神一亮,像是有什么念头猛地站起来。
吴邪怎么了?
张海青我知道该怎么走了。
她那修长的手指贴着冰凉的石壁缓缓游走,突然间,她感受到有一处石壁比较松动。
张海青示意吴邪站到自己身边,随后她按下机关,脚底一空,两人全部掉下去。
她稳住身形,紧紧贴着边上增大摩擦力,顺着暗道的走向滑动,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吴邪的衣服好让他别咕咚一下子掉下去。
两人最终落到地面上,奇怪的是,他们没有感到疼,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垫着了,可由于在掉落的过程中,手电筒早就摔坏了,现在就是黑乎乎一片,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
吴邪在黑暗中摸索着,却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手上的皮肤很细腻,像个女人的。
张海青正准备起身,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轻轻覆了上来,她想都没想,直接回握住,将吴邪拉起来。
张海青你摔下去感觉到疼了吗?
吴邪没有,好像有东西在垫着。
张海青(用力解释)可能这就是墓主人的喜好吧,人家喜欢滑滑梯,又怕摔疼了,所以特意在底下铺个垫子。
她从包里拿出个备用的手电筒,打开后,俩人一下子跳了起码有两米远。
张海青我说怎么软趴趴的,原来是有个人啊!对不住了,兄弟!
这个人看样子死了好几天了,腹部好像是被什么动物吃没了,再加上刚才被他俩当做肉垫,此时都不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了。
张海青忍着恶心,在尸体上寻找线索,可除了那腰带上的一串数字没有任何发现。
吴邪02200059,是有什么含义吗?
张海青抽回牵着吴邪的手,吴邪愣了几秒,要不是张海青抽回手,他都忘记自己还牵手呢。
他刚要扭头看向张海青,却发现张海青脸上非常严肃。
吴邪第一次见她这个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张海青你是老吴家的独苗苗,不能断后。
吴邪没听懂张海青的话,结果大腿根一阵刺痛,他这才知道有只尸蟞已经爬到他裤子上了,还好张海青下手早,不然就真的伤到要害了。
他把手电筒往旁边一招,自己周围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尸蟞包围住了,但这些尸蟞又好像在忌惮什么,不敢靠近,只留了不到十厘米的空隙。
张海青身上没有一只尸蟞,反倒是吴邪,已经有几只爬到他身上了。
尸蟞正往吴邪身上爬,张海青眼疾手快地打掉那些尸蟞,随后反手抽出匕首,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涌出,她将血抹在吴邪衣服上,很快那些尸蟞也在有意避开吴邪。
不远处传来一阵枪声,没过多久,枪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吴邪是潘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