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透过薄纱窗帘,为房间蒙上一层柔和的滤镜。
“喵~”卡尔宾轻盈地跃上床铺,踩着优雅的猫步,最终停在了越前龙马身边。它歪着头,发出一声极婉转的叫声,仿佛在诉说什么秘密。
越前龙马却没有回应。他的目光正全然被身旁仍在熟睡的瑶姬所吸引。晨曦落在她瓷白的脸颊上,勾勒出细腻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仿佛蝴蝶栖息时微微颤动的羽翼。他看得有些出神,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卡尔宾见主人不理自己,有些不甘心,正准备再叫一声——却被越前龙马轻轻托起。他修长的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即小心地将猫儿抱下了床。
他从床头摸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翻找到一个许久未曾拨通的号码。指尖在屏幕上方停顿片刻,最终只发出了一条简短的信息:
“她回来了。”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美国一座绿意盎然的庄园内,放在花园桌子上的手机轻轻振动。屏幕亮起,映出来自远方的四个字。
那是他们曾经交换的条件。
阿瑶这次的消失和前几次都不一样,之前几次,虽然也有不告而别,但是他们总是很快就能再见。
可是,这次......
莱因哈特·拉尔夫等了许久。
他意识到,或许,阿瑶这次有可能不会回来了。
像是濒临绝望下抓到的一根稻草,他想到了越前龙马。既然阿瑶说过,她会回来找他,那便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希望。
他将阿瑶的事情告诉越前龙马,告诉他阿瑶为什么会找他。
相对应,他的条件就是若是阿瑶回来,他必须第一时间告诉他。
……
房间里,瑶姬缓缓睁开双眼,周身被淡绿色的光芒笼罩。莹莹光点如同夏夜萤火,温柔地没入她的身体,修复着看不见的伤痕。随着灵力流转,她的脸颊逐渐泛起生机,仿佛初春枝头第一抹新绿。
当最后一点灵力融入体内,光芒渐渐散去,只剩下掌心两点微弱的光斑,如同即将熄灭的星火。
“小主人太好了!”意识中响起小白雀跃的声音,“已经收集了166点灵力,疗伤用了142点,只差58点,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瑶姬却没有说话。她低下头,轻轻收拢掌心,那两点微弱的光芒从指缝间漏出。
“哦。”她轻声应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小白疑惑地问:“小主人,你不开心吗?”
瑶姬摇摇头,将脸埋在膝盖间。“我只是觉得好累,”她的声音闷闷的,“我不想再继续勾引男人了。”
……
越前龙马推开门时,并没有期待能看到什么。他早已做好准备,迎接空荡荡的房间,却不想,他进屋的时候,她竟然还在。
此刻,瑶姬正呆呆坐在床边,明显在走神。整个人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肌肤如玉般剔透,裙摆无风自动,流转着难以言喻的光彩。那一刻,她美得不似凡人,更像一个误入人间的神灵,带着某种不可亵渎的神性。
越前龙马怔在原地,一时忘了呼吸。如果说从前的瑶姬是灵动可爱、让人忍不住靠近的,现在的她则多了一种遥不可及的气质,仿佛一触即碎的水中月,一碰即散的镜中花。
良久,他才回过神,轻抿着唇走到床边。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
“我要出去买东西,”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你要一起吗?”
尽管不明白她为何这次没有离开,但这个发现让越前龙马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她选择留下,是不是意味着,她对他……
瑶姬闻声转过头来,眼中还带着些许迷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