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说完，转身欲走。
帕图斯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一双眼里水光潋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几分怯生生的哀求：“姐姐……我能不能跟着你？我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嗯？”瑶姬眨了眨眼，这话怎么听着跟每次她要勾引男人时说的一样呢？
帕图斯继续演得真切，睫毛上甚至挂上了泪珠：“姐姐，你要是也不管我，那些人肯定还会再来欺负我的……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可是……”瑶姬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嗯，那好吧，我给景吾打个电话，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
说着，她掏出手机，径直拨通了电话。
帕图斯愣在原地：“？？？”景吾？安排工作？！
这怎么跟他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瑶姬挂了电话，笑眯眯地转头看他，眼睛弯成月牙：“搞定啦，他马上就来接我们。”她语气轻快，仿佛解决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你放心，在景吾那儿，绝对没人敢欺负你。”
帕图斯沉默了下去，内心几乎在咆哮：神他妈的工作！
他低下头，眼中迅速掠过一丝阴鸷。既然美人计行不通，那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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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另一端，一辆保时捷隐匿在昏暗的角落。
车内，琴酒倚窗抽烟，目光如隼，牢牢锁着酒吧门口的动静。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显得愈发冷硬。
驾驶座上的伏特加终于忍不住多日来的疑惑，低声问道：“大哥，我们每天这么辛苦地找瑶小姐……你为什么不在她身上放个监视器呢？”
琴酒冷冷瞥了他一眼，声音里压着几分不耐：“你以为我没试过？”
他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重逢之初，他就在她身上藏过定位器，可诡异的是，所有电子设备一贴近她就莫名失效。他不知道这是否与她特殊的身份有关，但结果明确——他永远无法用特殊手段掌握她的行踪。
正因如此，他才在家里布满监控，几乎每个角落都没放过。
他也曾派人暗中跟随，可后来担心她偶尔动用灵力会被常人撞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终又将人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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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帕图斯见瑶姬转身似是放松了警惕，脸上的脆弱顷刻褪尽，只余下一片冰冷的杀意。他悄然抬手，蓄力朝她颈后劈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一颗子弹撕裂空气，精准地贯穿他的眉心。
帕图斯瞳孔骤然收缩，鲜血自口中涌出。他连惊呼都未能发出，就直挺挺向后倒去，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瑶姬闻声回头，见状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蹲下查看，却忽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拥入怀中。熟悉的烟草气息笼罩下来，她微微一颤。
“小九……”她轻声唤道，试图转身，却被琴酒更用力地禁锢在怀中。
“阿瑶，别动。”他声音低哑，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让我抱一会儿。”
瑶姬低下头，没再挣扎。
察觉她的顺从，琴酒一手仍环着她，另一只手却悄然取出了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捂上了她的口鼻。
瑶姬眼睛蓦地睁大，来不及挣扎，就软软倒进他怀里。
琴酒将她打横抱起，黑色皮鞋毫不留情地踩上帕图斯的脸，狠狠碾过。他垂眸俯视，目光如冰，低声冷笑道：
“阿瑶是心善，但不是蠢。她只是容易......对信任的人失去防备而已。”
比如他。比如……降谷零。
他抱起瑶姬转身离去，风衣下摆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伏特加快步跟上，一边从帕图斯身上拾起琴酒的外套，一边嫌弃地啐了一口：
“呸！穿我大哥的衣服？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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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琴酒的背影彻底消失于夜色，不远处黑暗的巷口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赤井秀一静静立于阴影之中，目光锐利如鹰，注视着车辆离去的方向。片刻后，他压低帽檐，再度隐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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