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还没醒啊。“
宫远徵在床榻边坐下,发起了呆。
这医馆到底还是委屈了姐姐,这竹子床好硬啊。
姐姐怎么会这般好看,哪哪都合极了他的心意。
唉……
如今哥对宫子羽不满,紧盯着他的错处。
可记忆中傻乎乎拿糕点给他的宫子羽,好像也并不坏。
起码……对姐姐好像是真心的。
唉……做个好弟弟真难啊。
发呆了许久,宫远徵起身倒了杯茶。
茶香四溢,入口回甘,竟是有些困乏。
看着床上的人,宫远徵闭上了眼。
一双手轻轻的取下他腰间的暗器囊袋。
似是感觉是什么,宫远徵低喃了几句,”姐姐……“
将房间内点着的蜡烛倾倒,滴下蜡油将自己的手指包裹住。
上官浅眼中满是冷寂。
”宫门的暗器淬有剧毒,他们随身都带着经过特殊浸染工艺制成的手套,不会直接接触暗器。“
”宫门毒药毒性剧烈,可以通过皮肤表面的气孔和汗腺,渗透而入。而蜡,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获取的,能够用来临时隔绝皮肤气孔的东西。“
寒鸦柒……
蜡油未冷,烫的皮肤些微刺痛。
上官浅用裹上蜡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暗器囊袋中地暗器取出,对着光线,仔细研究着暗器的结构。
很快,暗器的结构图便跃然于纸上。
而这些暗器做工精密,机关细微。
将图纸对折,塞入袖口,并将暗器放回囊袋,重新挂回宫远徵的腰间。
剩下的……看着冷凝的蜡又一次在火光中融化,上官浅走至香炉前 ,熏香果然已经燃完。
放入正常的木香,将一切收拾妥当,便重新回到床上。
我怎么会睡着了?
怎会这般困顿?
宫远徵忽地睁开了眼,怀疑的扫视着屋内。
目光触及到床上之人,宫远徵心下微动。
姐姐……
查看了腰间的暗器与桌上的茶水,均无异样。
宫远徵在屋内走动查看,一点异样也没有。
难道真的是他太困了?
若是让尚角哥哥知道了,又得挨骂了。
叹了口气,宫远徵又给人把了把脉,见脉象平稳便放心的出去了。
……^O^……
一觉睡醒,郑南衣还有些忧愁。
不知浅浅……
忽地郑南衣顿住了,茶桌上的茶杯,两盏离得很近,一盏离得很远,呈三角状。
郑南衣神色微变,大步走至茶桌前,目光来回扫视,手试探着像桌下摸去。
果然。
打开手中的图纸,郑南衣神色大变。
该说,不愧是浅浅……
沉思片刻,郑南衣拿出选婚时的嫁衣,从下摆处拉开,将图纸放入其中,而后将嫁衣恢复原样。
一切,都如她想的那般……
……^O^……
女客院落。
宫尚角和宫远徵立于大门处。
侍卫们听从命令搜查着院落。
“徵公子,这是?”郑南衣站在人群前,有些奇怪。
“没什么。”许是惦记着她是姐姐的好友,宫远徵难得吐出了几个字。
两个侍卫从女客们的房间出来了,手中拖着个托盘,上面是些许白色粉末。
“禀告角公子,这些粉末,是从宋小姐房间搜到的,装在这个药瓶里。”
宋四小姐的脸一下就白了,”这是……这是……“
接过侍卫手里的瓷瓶,宫远徵打开仔细闻了闻。
”三日醉。“
宫远徵神情冰冷,恶狠狠的盯着宋四小姐。
就是她害的姐姐。
”什么三日醉,我不知道,这是……这是我带进来治喘疾的药啊……“
宋四小姐难以置信,不断的摇着头。
她神情似恐慌又害怕,突然向前扑去。
宫尚角面色一冷,一掌将人震开。
女客们纷纷惊叫出声,更有甚者,摔倒在地。
见此,宫远徵不屑的嗤笑一声,胆子这般小,根本不及姐姐分毫。
”放肆,居然试图刺杀角公子。“
”把她拿下。“
侍卫们在金复的示意下,将宋四小姐扣住。
”我不是……我没……“
宋四小姐口中不断吐出鲜血,不一会便没了动静。
金复上前查看了下鼻息。
”公子,没气了。“
听到这话,宫尚角未变,仿佛人命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
“处理了。”
看到被拖下去的人,郑南衣神色未变,仿佛宋四小姐向前’行刺‘之事,与她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