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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步履沉重的回到房里,轻轻的打开盒子。
玉佩、扳指、毛笔……都是父亲经常用的东西,宫子羽眼中含着泪,细细的看着,仿佛还有老执刃残留的气息。
目光掠过角落里的荷包,宫子羽好奇的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张字条。
‘新雪倚太渊,尺泽破霜冻,大寒结云门。’
‘冰封终化春,鱼跃伏千里,鹏翼登九重。’
“太渊、尺泽、云门……”宫子羽喃喃低语,又仿若茅塞顿开,急切的往外跑去。
新雪起手,太渊发力,腕最灵活,动势迅速,霜冻于尺泽发力,手肘牵制,大寒动于云穴,引气血于上半,增压迫之力。
宫子羽一边思索,一边在庭院中练了起来。
记忆中久久未曾领悟的拂雪三式,在此刻有了新的进展。
过来的金繁看着进步神速的宫子羽,有些惊讶。
“雪重子疯了?居然愿意指点你???”
“才不是他。”
“那是?”
宫子羽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神情忽然又沉重了起来。
“是父亲。”
“老执刃?”金繁心下有些了然,有些事,从他第一天被带到宫子羽跟前,便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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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
宫尚角冷着脸站在窗前,身后,是神情不忿的宫远徵。
“哥,你……”本想对雾姬夫人的当场叛变说上几句,却瞥见宫尚角的神色有些不对,宫远徵变得有些犹豫不决。
“有话便说。”
“今日之事已成定局,哥还要宽心才是,我知道哥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可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法子压压宫子羽的气焰才是,不能让他这么嚣张。”
“仔细想想,我也有疏忽的地方,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宫远徵抿了抿唇,担忧的看了宫尚角一眼,退了出去。
看着人走远,宫尚角眸光微闪,闪身往羽宫而去。
手中的医书被抽走,上官浅刚想坐起身,却被摁了下来。
“浅浅。”
男人埋首在她脖颈处,温热的气息带着几分痒意,嫩白的肤色霎时间便染上了绯红。
“浅浅,我想母亲了,还有朗弟弟。”
上官浅窝在软榻上,身上压着宫尚角,听着男人不似以往的强硬,反倒带着几分脆弱,眼中闪过了然。
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背,“我在呢。”
像梦里一般,每每他累极了,脆弱极了的时候一样,一遍遍的哄着他。
“我比不上宫子羽吗?”
“为什么人人都偏爱他?”
“我有实力,有威望,他呢,他有什么?”
“说到底还是偏心罢了。”自嘲的笑了笑,宫尚角只觉得眼尾带着些许湿意。
长老的偏心,后山守宫人的偏心,老执刃的偏心,甚至是雾姬夫人的偏心。
他什么也没,母亲没了,朗弟弟也没了,他唯有孤身一人……
上官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轻轻触碰着他的眼睛,吻了上去。
宫尚角僵了身子,很快便反应过来,掐住人的下颌,占据着主动权。
他的吻带着几分脆弱,带着几分妒意,又带着几分讨好。
微微眯着眼,看着怀里的人,泛着春意带着春情的嫣红眼尾,似水波般流转的眸,红肿的唇瓣,无一不带着勾引的意味。
定了定神,宫尚角将人抱起,往床榻而去。
掉落的书本,书页摇曳,却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