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失神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同上官浅一起对付夫画。
而另一边,在众人的合力之下,点竹变得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伤口过多,即便磕了药,她也逐渐失了力气。
很快,在他们的配合之下,宫尚角手中的剑,刺入了点竹的心脏。
见点竹再也无法逃走,悲旭急忙去帮处于下风的上官浅。
寒衣客、寒鸦柒略后,说实话,若不是为了替浅浅报仇,他们的眼里,又怎会有他人的安危。
人未至,万俟哀的飞镰已经打到了夫画的跟前,“很好。”此刻,他居然还能笑出声。
上官浅有些看不懂他了,“哥哥,收手吧。”
他明明知道一切都是他们的计划,却没有告诉点竹,此刻,又是为了什么?
点竹已经断气,怕人没死绝,宫远徵又给人喂了几味毒,无锋余下之人,也都被制服,死的死伤的伤。
便只剩下,夫画。
“我哥是你杀的。”宫子羽忽而开口,盯着一脸无畏的夫画。
“是我。”
“我父亲,也是你杀的。”
“是我。”
听到他们的话,上官浅知道了夫画想干什么,不忍的闭了闭眼。
“就连……月长老…”
“也是我杀的。”
“你是无名。”
夫画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父兄之仇,蒙蔽住了宫子羽的眼,他提着刀挥舞着斩月三式,向夫画砍去。
夫画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竟不准备反抗,只是笑着看向上官浅。
看着他的行为,宫门的人有些摸不清头脑,无锋的人却是想到了什么,担忧的看着上官浅。
闭了闭眼,紧了紧手中的剑,还是狠不下心,上官浅提着剑迎了上去,凌厉的刀气很快将她震伤,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官浅吐出一口血,被夫画扶住。
见此,无锋之人很快与宫门之人对立而战,守在她身前。
夫画叹了口气,“浅浅,我不想你被情爱所桎梏,你本该是自由的。”说完,他便迎着宫子羽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刀,撞了上去。
刀刺进血肉的声音,十分刺耳,夫画却还笑得出来,他将胸口深入的刀拔了出来,满身鲜血的回到了上官浅的身边。
“带哥哥走吧,浅浅。”只来得及说这一句,夫画便要倒地,一旁的万俟哀扶住了他,却也只是没了气息的他。
上官浅的脸上满是泪水,颤抖着说不出话。
司徒红靠在悲旭身上,抱住了她,“浅浅,乖啊,不哭啊。”
宫尚角有些怔愣的看着一系列发展,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这种情况,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他是猜到了浅浅是无锋的人,但是他没想到真正的宫唤羽早就死了,杀了他,后来又杀了老执刃和月长老,一直以来扮演着宫唤羽的人,和浅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没想到,如今,他愿意死在宫子羽的刀下。
他本不用死的,可他若不死,如何让浅浅永远记住他。
他不死,如何斩断浅浅与宫门的牵扯。
他不死,浅浅如何自由。
缓解了许久,上官浅从司徒红的怀里出来,看了一眼夫画的尸体。
他们那么了解彼此,他想的,她自然能想明白。
若是没有他,她是否会因为种种留在宫门呢。
她不知道,但现在,她不会。
现在,她是自由的。
“走。”
听到她的话,寒衣客将人抱起,向宫门外而去,万俟哀扛着夫画的尸体,悲旭抱着司徒红,寒鸦柒怕宫门追上来,紧盯着后面。
宫远徵和花公子想追上去,被宫尚角和月公子拉住。
“放她走。”
她不愿留下,至少,今日不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