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是啊,你怎么能这般同小辈们胡闹?”
雪长老和花长老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着跪着的月长老,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父亲才刚被无锋杀害没多久,就算不是同一个无锋,也是同门中人,他居然为了无锋的人对宫远徵出手,甚至,现在居然还想留下那个无锋的性命,他们看他真的是昏了头。
“你是否觉得那名无锋之人的性命,比族人的性命更加重要?”才会这般不管不顾,也要留下她的性命。
“当初你要将那名无锋带回后山当作药人,我们本就不同意,是你父亲,为你据理力争,结果呢?你却与她生出不该有的情愫,甚至为了她欺骗宫门,给她服用冬蝉草假死?我们是该夸你还是骂你??”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都不该留下那名无锋。
“你的心思,什么时候只拘泥在一个女人身上了?”
“照这样看来,我们是该庆幸她被无锋带走了。”花长老板着脸看着他,不怒自威。
“不过,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已经派人去往后山,销毁所有那名药人的物件,往后,你也该断了念想。”雪长老摇了摇头,若是再不听劝,他们也就只能放弃他,从月氏族人中另择一位了。
“不!不能!”月长老激动的抬起头,甚至试图站起身,却被宫尚角死死的摁住肩膀。
“长老,是我错了,你们不能这样……”云雀已经死了,那些东西,是他仅剩的念想,怎么能如此。
“如今你说什么都没用,怪只怪,你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今日之事,罚一百鞭,稍后下去领罚,往后,你不许再与那名无锋相见,她的死活,与你无关。”
老执刃的死,月长老的死,宫门与无锋之仇,不共戴天,不容半点不该有的情愫。
“若你执意再去见她,她只会死的更惨。”
“尚角,三名无锋审查之事,便交由你和你弟弟。”
“是。”看着被黄玉侍带下去的月长老,宫尚角的眼里闪过快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宫门之人,如何掌控自己的人生。
后山之人,背负的责任,岂容他这般任性行事。
“花长老,雪长老。”
“远徵,你怎么来了?”
“回长老,方才我去后山祠堂查看,宫唤羽已经不在了,恐怕此时正躲在宫门哪个角落,盯着我们。”
“什么?”
“怎么会这样?”
“那现在宫门里,岂不是危机四伏?”
宫唤羽隐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岂不是人人自危?
“长老,我想问宫唤羽修炼的,到底是什么功法?”他是如何在不服用出云重莲的时候,强行突破的?
“唉,他修炼的是玄石神功。”花长老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往事。
“这是什么?”宫远徵有些疑惑,他从未听说过这种功法。
“若是照你们所说,当初他并未服用出云重莲,那么,他极有可能是,走火入魔了,才会强行突破。”
“走火入魔?”
“玄石神功威力极大,修炼时也需尽心竭力,一步之差便万劫不复。”
“越往后,突破的难度越大,当初宫唤羽就是急于求成,才会一直停滞不前,更何况,他身上的压力不小,自然是……”
就算当初他们顶住压力,让宫唤羽成为了少主,无论是在功力、处事、威望,他都比不上宫尚角,他不甘心,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所以,若是因此误入歧途,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