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听说的,远不如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虽然近来他早就听闻下人们,乃至朝臣们诉说着暴君的变化,但他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人真的能在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吗?
所以,他便又忍不住开始了试探,结果当然是直接被云止压在了桌子上,批阅用的朱砂染在了他的脸侧,云止目光极为冷淡的看着他,身体却不断的朝他靠近,他忍不住有些慌乱,从云止醒后,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他设想的轨道。
“国师几次三番出现在朕的面前,以身相诱,可是也想行那勾栏之举?”云止眉眼轻挑,扯着嘴角哂笑,似乎是对他的行为极为不耻。
“你!”子尚何曾听过这般无礼讽刺的话,自然是气恼不已,只不过被控制住,全然动弹不得。
“你不是云止,你是谁?”
“谁为刀俎,谁又为鱼肉,国师可是分不清楚?”云止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靠在他的耳边,意味不明的说出这句话,呼出的热气将子尚的耳尖熏得通红,让他止不住的轻颤。
“你放肆!”
“朕是君,国师是臣,君要臣如何,还需要朕教你吗?”云止松开手,不再搭理他,转身向外走去。
独留他恍惚的站起身,红润的耳尖半隐半藏的躲在发间,指尖缓缓拂过颊边沾染的朱砂,眼神晦暗不明。
“卡!”
“不错不错,很好!”郑岩对他俩眼神之间的拉丝满意的不行,这部剧看来都要超出他的预料啊。
“郑导夸奖了,应该的。”季序临温润的笑笑,聊了两句就回了休息室,偌大的休息室内,此刻便只有他一人,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的朱砂,季序临神色微动,指尖微触,眼尾低垂,“姝姝......”
外面要接着拍的,是萧承景和云止的对手戏,萧承景年少便镇守边关,保护了数不清的边关百姓,对暴君是人命为草芥的行为深恶痛绝,等不来子尚行动的他,便想方设法的暗杀云止,亦或是在朝堂之上,公然对抗。
是夜,月黑风高,外籁俱静。
萧承景一身黑衣,潜伏进了云止的上清殿,看着透过床幔隐约可见的人影,他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提着剑就刺了上去。
云止虽已接受了成为凡人,却习惯不了入睡,往常在九重天,她们根本不需要休息,但夜色降临,她也只好闭目养神,殿内来人,她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不动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萧承景刺过去的剑被云止扯过的床幔缠住,人更是被一脚踹飞,见行刺不成,萧承景立马想撤退,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
不知什么时候,云止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重重的掐住了他的命门,他止不住的想,云止的武功有这么好吗?但近在咫尺的馨香又让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他一个男子,搞这么多脂粉做什么???
“好好好,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