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危行礼退下,与那女子交错时,微微侧目,这便是传闻中的薛姝吗?
“站住。”
“你就是谢危?”
薛姝突然转身看向身着官袍向外走的人,精致漂亮的眉眼间带着恼怒。
“不知薛小姐,有何赐教?”谢危停了下来,侧眸看向一旁昳丽浓妍的少女。
“呵。”薛姝冷笑一声,径直向他走去,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刺了过去。
谢危本可以躲,但他没有,看见她眼中的肆意,他竟是一步也迈不开,手臂上的刺痛感让他略微回过神,“不知薛小姐这是?”
“阿姝?”沈琅也过来了,他观察着少女的神色,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阿姝可是为了兴武卫之事而来?”
“表哥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样做?”
“表哥真是好生过分,竟然这般偏帮着外人欺负薛家,可是对阿姝有何不满?”
将手中沾染上血迹的簪子随手扔在地上,薛姝柳眉轻蹙,那双平日里潋滟的眸子里,也染上了几分委屈与愠色,明知她那般看重脸面,怎么能在朝堂上公然下国公府的脸?
“怎会?”沈琅拉住人,急切的想要解释,他分明没有想惹阿姝生气。
“阿姝怎会如此想。”
“这都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真的阿姝,真的,你相信我。”
“表哥的话,是越来越信不得了。”用力将他的手挥开,薛姝转身就向外走。
“阿姝!”
沈琅想追上去,却又看见胳膊还流着血的谢危,“谢少师受委屈了,快些回去包扎吧。”
“是。”
谢危捡起地上的簪子,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阿姝...
“阿姝!”
“阿姝,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刑部有人上奏,说兴武卫在京中搜查没有公文有违刑律,滥用私刑更是于法不合,朕没有办法。”将人拦下,沈琅将事实原委一一告知,他可太冤枉了,他怎么可能会罔顾阿姝的颜面。
“他说的有理有据,朝堂之上,朕不能不公然处置啊。”
“到底是不能还是不想。”薛姝冷哼一声,眉眼间满是嘲讽与恶劣,推开人就要走。
“阿姝,我随你去国公府向舅父赔罪可好,别生气。”扯住人的袖摆,沈琅有些着急。
“国公府可没这么大的脸面,能请的动圣上。”薛姝冷着脸,向来娇纵高傲的脸上满是寒霜。
“阿姝,你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那上奏的人现在就在牢里,朕带你去出气如何?”见人不说话,沈琅心思转圜几分,想到了罪魁祸首。
“又或者是方才那谢危?”
“阿姝想如何都行,就算是朕,也可以。”
“当真?”薛姝半信半疑的转过身,狐疑的看着他。
“当真!”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
阴暗简陋的牢房里,薛姝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真恶心,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就快到了,阿姝。”沈琅自然看出她的不高兴,可近在眼前,到了便有办法让阿姝高兴几分。
在狱卒的带领下,二人又往前走了段距离,很快便看到了尽头牢房里的人。
薛姝眼睛微微瞪圆,这便是罪魁祸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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