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满心都是张遮,记忆中前世不留遗力帮她的张遮,这一世,对着那些侍卫说把她赶走的张遮,方才说与她毫无关系的张遮,为什么,难道重来一世,她竟然也得不到张遮吗?
回了国公府,薛姝便把张遮独自叫进了房里,张遮刚进去,瓷器便在脚边碎开,“小姐。”他眉眼微垂,面上没有丝毫意外和害怕。
“张遮,你真是好得很,难得出去一趟,竟也能招惹到陌生女子,你说本小姐是该夸你呢,还是该罚你呢?”薛姝坐在桌前,把玩着手上的摆件,神色些许不明。
“是张遮的错,张遮不该穿得这般招人眼。”
“招人眼?”听见他的话,薛姝不由得抬眼看向他,他今日也只是穿了一身青色的素衣,朴素的不能再朴素,倒是那张脸,清风俊朗,让人移不开眼。
“ 你的未婚妻是哪家的?”薛姝杵着下巴,目光不停的在他身上扫视。
“小姐要做什么?”张遮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竟有些舍不得移开眼。
“哼,怎么,担心本小姐谋害她?”
“小姐不会。”张遮复又垂下头,微微弯唇,她虽顽劣,却并非不讲道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缘由的相信她不会如此。
“你说不会就不会?”
“我偏要!”见他不信,薛姝恼了,她非要和他对着干。
“你不说,我便让父亲替我去查,若是父亲查到了,那可就不一样了,张遮,你确定还不说吗?”若是以国公府的名头去查,众人只怕是会误以为他未婚妻那家,与国公府有了什么嫌隙,想着讨好国公府的人,自然便会去折腾折腾对家。
“是吏部尚书之女。”叹了口气,张遮也知道薛远是觉得会帮她去做这件事的,倒不如现在就告诉她,免了她的好奇心,以后便不会再问了。
“吏部尚书?”
“你竟然是高攀了?”薛姝挑眉,娇艳的面容上满是幸灾乐祸。
“是。”张遮点头应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更何况,在他看来,对方未必想履行这门婚事。
“哼,今日那名女子你当真不认识?”高兴之余,薛姝又想起了今日的晦气事,脸色几经变化,还是沉了下来。
“不认识。”
“若是让本小姐发现你在骗我...”
“张遮不敢。”
日子一天天过去,圣上不知怎么,便要为乐阳长公主选人进宫伴读,由太子少师谢危亲自教授课程,京内高官皆是意动,此乃攀附长公主的大好机会。
“让我去当伴读?”
“不去。”薛姝明媚的小脸上满是不耐烦,让她念书就念书,还要去宫里,她为什么要去?是国公府待的不舒服吗?
“阿姝,就听父亲一次,你姑母天天念着你呢,就盼你能进宫陪陪她。”薛远面容平和,努力劝着不愿入宫的女儿,这么大好的机会,偏生阿姝就不想去,这可怎么行?
“可是我不想去。”宫里那些人偶尔见见也就罢了,真要天天见她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