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户部侍郎姜伯游家的二小姐,在京中可谓是臭名昭著,皇兄你连这都没听过?”沈芷衣问出口,又惊觉自己好像也是赏菊宴那日才知晓,不由得息了声音。
“好吧,那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吧?”
“你说。”
“姑姑说,她对这宫中的规矩可谓是熟练异常,但又从未见她入宫过。”
“确实奇怪。”沈琅专注的看着薛姝把玩着手里的血玉,时不时的应付妹妹两句,血玉纯粹无比,倒是衬极了阿姝。
“皇兄,难道宫外也有人知晓宫里的规矩吗?”才能提前教习了她?所以她才能在入宫第一天便这般娴熟?
“应该没有。”
“那姜雪宁...”怎么会......
“怎么又是她?”薛姝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频繁出现的人,厌恶极了。
“阿姝也认识?”沈琅的神色这才凝重了起来,“她可是得罪了阿姝?”
“呵,那日国公府举办的赏菊宴,她竟然去了清远伯府,还敢直勾勾的盯着张遮,无礼又惹人厌烦的东西。”薛姝冷着脸,红唇紧抿,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厌恶。
“阿姝莫气,朕一定为你讨回公道。”见人明显气急了,沈琅连忙安慰,既是这般惹了阿姝生气,那这姜家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啊阿姝,她往后便在仰止斋伴读,根本不愁没机会教训她,我一定会帮你的。”沈芷衣也上前一步,轻声安慰,也不知道竟是谁让姜雪宁入的宫,平白让阿姝厌烦。
“明日她们的礼仪部分结束后,便是谢少师的文考,阿姝可要......”
“谢少师?”薛姝只觉得这个称谓分外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就是阿姝那日见到的谢危。”
沈琅的话不由得让薛姝想起那日御书房里的人,原来是他么?被刺伤了还不够,还妄想管教她吗?
“明日的文考,自会有先生将考卷的答案送到阿姝的手上,阿姝若是不想记,便是交了白卷也无妨,朕自会交代好谢少师。”
“可皇兄,我听闻谢先生向来不...”听见沈琅的话,沈芷衣有些担心,听闻此人向来不惧皇权,又岂会听从皇兄的话,做出这等舞弊之事。
“他会听的。”那日阿姝刺伤谢危之事,不知为何,他竟看出些隐隐不同,今日更是莫名觉得,谢危是不会让阿姝被送出宫。
“阿姝,待文考结束后,便会放你们回家休养两日,你可想......”
“我要带张遮进来。”薛姝忽的看向沈琅,目光专注,嘴角扯出甜腻的笑容。
“可是仰止斋都是女子,他......”沈琅还没开口,沈芷衣就想拒绝,那人在的时候就占据了阿姝太多的目光,如今竟然还想跟进宫里来吗?
“好。”沈琅不出意外的同意了。
“白日里,阿姝上学时,便让他守在外面伺候好阿姝,夜里,便让他在谢少师的文昭阁待着。”
“阿姝,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