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小姐。”本想直接往外走的周寅之,变了变脸色,转过身恭敬的唤了声。
“待了这么久,可是国公府近来出了什么事?”薛姝眉梢高挑,状似担忧的看着他,一大早她便看到兴武卫那些人进了父亲的书房,如今她从外面玩乐回来,居然才出来,如今大乾安定,父亲居然与他们聊了这么久,这也太奇怪了。
“没什么事,小姐,国公只是问了问兴武卫的近况。”
“哦?是吗?”
“小姐?”薛姝带着讽意的目光,让周寅之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心底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你敢骗我?”薛姝的面色快速冷了下来,迅速拔出了他腰间别着的剑,抵在了他的喉间。
“小姐...”感受到脖颈处冰冷的剑锋,周寅之一时心里有些没底,这位祖宗能干出什么事还真不好说,可国公交代的事......
“说。”
周寅之面色紧绷,环视了周围一圈,“小姐,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哼,跟我过来。”冷哼一声,薛姝收回手里的剑,带着人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周寅之看着前面的背影,又想起薛远的威胁,这件事他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或许小姐便是这一切的关键,或许事情还有别的可能。
“小姐。”
“说吧。”薛姝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跟在身后的人。
“小姐,你可要救救属下啊。”周寅之闭了闭眼,直接跪了下去。
“国公让属下蓄意接近燕小世子,制造勇毅侯府与平南王勾结的证据。”
“你说什么?”薛姝的眸光几经沉浮,莹白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似有若无的戾气。
“你若是敢骗我...”
“属下不敢,小姐,属下说的都是真的。”见她并非全然相信,周寅之情绪激动的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属下奉命接近燕小世子,可近来却发现小世子为人尚可,勇毅侯府更是别无二心,属下实在是做不出这种事啊,可若是属下不做,国公是不会放过属下的。”
“更何况,这件事,就算属下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若是成了,自然往后便再没人能与国公府相争,可若是暴露了,国公府无疑于将命门送了出去.....”恶意陷害勇毅侯府,制造不实的证据,圣上本就忌惮国公府,若是到时候果真东窗事发,后果不敢想象。
薛姝紧了紧手中的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知道表哥和姑母已经开始忌惮国公府,却还要这般,“你先回去,一切照常进行。”
“小姐...”
“剩下的,等我消息。”
“是。”周寅之接过自己的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眼下这局,小姐便是他的破解之法,也唯有小姐才能救他。
薛姝心不在焉的回了房,在桌边坐下,看来父亲说的话并不全然可信,那宫中,表哥和姑母又是否真如他所说?
他又为什么非要对付勇毅侯府?国公府和勇毅侯府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