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朽特意挑选的课本,势必要好好给各位讲讲,什么是作为女子的本分。”
“请大家翻开课本。”
“古来生女,当守卑下......”
听着耳边聒噪又恶心的声音,薛姝拿起桌上的笔筒就砸了过去,倚老卖老在这教训谁呢,就连表哥都不能对她这般,他又凭什么?她进宫来就为了听他说这么些东西?看上去还没张遮有用。
“砰!”
“啊!”
“我的天!”
“薛...薛小姐......”王久捂着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有些清醒了过来,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又看着长公主和薛姝冰冷的面色,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薛小姐,先皇最为看重尊师重道,您......”王久扯出先皇,试图作为自己最后的底牌,可他忘了薛姝根本不在乎。
“本小姐不想听,这些话,你就留着和表哥说去吧。”薛姝撇开眼,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真让人恶心,男子与女子有何不同?为何非要说男子优而女子劣?什么玩意。
“还不滚出去?”沈芷衣时刻注意的薛姝的神情,见她已经十分厌恶,便开口赶人,什么东西,她不过是想着能同阿姝一起,便没与他们计较,竟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是。”王久心有不甘,却又想起薛姝身后的国公府和沈芷衣身后的圣上,白着脸便出去了。他们这般教学本是为了与谢危对着干,讨好国公府,可没讨好成,竟还惹怒了薛小姐和长公主,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圣上要罚他,国公又不救他,这可怎么办。
“阿姝...”见她面色实在不好,沈芷衣凑了过来,想要安慰,可薛姝却直接起身至门口,“张遮,进来。”
“小姐。”
“上课。”将自己桌上那本谢危编纂的书册扔给他,薛姝便回了自己位子坐下,“阿衣,你把你的书拿过来,咱们一起看。”
“好。”
“小姐,我...”张遮拿着手里的书册,还呆站在门口,小姐可是让他教课?
“让你上就上,哪那么多废话?”一记眼刀过去,张遮就是不愿也得愿了。
“是。”
“他竟然是张遮?”后面的伴读们,自然也听见了他们的话,方妙只觉得惊奇,难怪当时薛小姐说张遮是她的人,竟然是真的。
“是那个之前与姚姐姐有过婚约的张遮吗?”长得这般好看,难怪薛小姐为了他对尤月出手了。
“他长得好好看啊。”
周宝樱说的没错,那人身着一身白袍,眉眼疏淡,清浅的双眼敛在纤长的睫羽下,面容清疏又柔和,叫人心悸不已。
竟然是他吗?姚惜听着她们的话,看着前面那人,说不出自己是何心思,这般品貌非凡的男子,她当初竟然只是因为其身份的低微,甚至想要采用那般恶毒的方法退婚。
“凡天下者,自非上德,严之则治......”张遮清润的嗓音在奉宸殿内响起,薛姝满意的点点头,她就说比那老头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