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舅父,是你说燕家有不臣之心。”
“可结果呢,通州一片祥和,勇毅侯府也搜不出罪证。”
“你让朕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沈琅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面色极为阴沉。
“圣上!”
“这通州军营哗变的消息,是一早便送入京中,书信具在啊!”
“定是有人背着圣上控制了军中的异变,妄想加害于老臣啊!”
通州军营与自己的安排不符,免不了让薛远有些慌乱,只不过看着沈琅面上的怀疑,他只好镇定下来为自己辩解。
“臣斗胆,恳请圣上准许微臣对那父子二人,施以刑罚,肯定能得出个结果来。”
“舅父,你还不明白吗?”沈琅冷笑一声,将桌上的奏折一本本扔到了薛远的跟前。
“这些都是弹劾你兴武卫以权谋私、诬告燕家的奏折!”
“更有人直言,怀疑舅父你欲在牢中将人暗害。”
“如此关口上,你还想让朕下旨?”
“是非要让朕陷于悠悠众口之下吗?”
薛远听着剧烈的拍桌声,面色变了变,这沈琅到底还是忌惮他,勇毅侯府倒台,他甚至比之前更加忌惮他,这些奏折便是给他的警告。
告诉他既能借他的手除去勇毅侯府,也能借别人的手,除了兴武卫,不让他动牢里的父子,更是告诫他安分守己,不要伸不该伸的手。
“若是找不出罪证,朕就不得不追究舅父的过错了。”“”
“杜撰通州军营哗变,扰乱世子冠礼,舅父,你应当比朕更知道这些的后果是什么才对。”
“臣明白。”
薛远垂首,拱了拱手便躬身退下。
经此事,薛远自身难保,应当对阿姝分心乏术,不论是皇太弟,还是婚事,便都暂且作罢,阿姝近来也不用再害怕。
沈琅回到桌边,翻开桌上剩着的奏折,礼部、刑部,都是与兴武卫不对付的人。
拿着手上的奏折,沈琅若有所思的走至桌案前,看着白纸上硕大的危字。
谢危,你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通州军营的变化,与你又是否有关?
你又会如何把他们二人从牢中救出来呢?
你可不要辜负朕的期待啊。
“竟敢耍我!”薛远一回国公府,便把书桌上的东西都砸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得门外的周寅之心惊不已,没想到通州军营之事,竟然真的有变故发生,会是谁做的呢?他可不信是原本就如此,毕竟薛远安排的人,早就行动了,必定是因为什么,才平息了下来。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小姐呢?
“国公!”手下紧跟在他身后也进了书房,对通州军营之事也气愤不已,本来都安排好了,谁知道会突然生变。
“想办法联系那边通州军营的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若是真的有人反水了,杀无赦。”
“是。”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敢背叛我。”薛远阴沉着脸,目光落在碎瓷片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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