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的武功,或许比你们高一点,可智计却胜于你们百倍。六道堂上千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间客对于朝廷的真正作用,不是暗杀、不是偷盗、而是搜集整理出真正对国政有用的情资。”
章崧的话,让任如意面色变了变,若是宁远舟当真这般有用,是否能......
“可是,你们的宁堂主走后,赵季闲置地狱道,费了森罗殿,是以圣上出征前拿到的情资,十条倒有九条都是假的。”
“为什么?!!!!”章崧就只是说着,都气愤不已,他好端端的六道堂,被赵季那个混账玩意,整成了那样,实在可恨,不仅害的梧国大败,更是痛失许、蔡、景三城。
“是因为人家安国朱衣卫也不是吃素的,也会同样放出假消息。”
“没有经过多路验证过的情报,就是胡扯。”
“刚才那些赵季的部下,都死了,我毫无所动,因为在我眼里,他们连你们宁堂主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了。”
方才宁远舟与那些人的厮杀,章崧看在眼里,只不过那也只是计划的一环罢了, 若不是这样,宁远舟现在怎么会老老实实坐在这。
只不过,计划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些意外,宁远舟的身边又出现了别的高手,还不止一个,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为他所用。
“相国过誉了。”良久的沉默,宁远舟唇角轻扯,没人比他更知道章崧的用意,现在捧捧他,不过是为了等会儿方便让他做事罢了。
“其实我并没有给你戴高帽子。”看出他的不为所动,章崧眸光微变,微微垂头看向桌案上的茶水。
“此次圣上被俘,败因之一,就在六道堂。”
“说句心里话,我很早之前,就欣赏你的才干,可你始终不愿为我所用,我就只能袖手,听任赵季再三陷害于你。”
“相国此言呢,不过是想要恩威并施嘛。”
听见宁远舟轻描淡写的话,章崧面色复杂的点头应下,如今宁远舟这般,是否有当初他冷眼旁观的结果,若是早知现在,当初他也不会放任赵季...
“但在下早已厌倦了朝堂的倾轧,而且也因入狱,身体早已五劳七伤。”
“实在是难以当此重任。”
章崧看着被推回来的茶水,面上几经变化,还未做出反应,便听到宁远舟又接着说道,“不过,刚才相国挟持的人我也看到了,我相信你大可以用她、亦或是元禄他们的性命来威胁我。”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他们人头落地之前,我也会送相国早登极乐的。”
“啊,是吗?”章崧状似恍然醒悟,看向亭子外面的几人,目光明灭不明,忽的又笑了起来,“我当然相信。”
“而且我还相信你这个人不受要挟。”
“但是宁大人,若是此事关系到盈公主的姓名呢?”
章崧意味深长的话,让宁远舟面色几不可见的顿住,他的母亲顾女官,是公主杨盈的女傅,他们算是相识多年,关系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