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我说,他就是鹫儿,李同光就是鹫儿,因着近年来屡立战功,才被安帝赐了姓名,封了侯位。”
“鹫儿...他是鹫儿......”
任如意想都不敢想,她的鹫儿这些年是经历了些什么,才走到了这样的位置,他身边没有能用的人,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就是凭着自己到了这个位置,仍然还是要面临两位皇子的刁难,甚至,依然还会像小时候一般,用那身份又去嘲笑他。
鹫儿......
“尊上,是媚娘的不是,是媚娘犹豫了。”瞥见任如意面上的神伤与恍惚,金媚娘有些懊悔的垂下了头,是她考虑的太多了,反倒是忘了尊上的意见了。
“你为什么犹豫?为什么不想告诉姐姐?”龙葵不明白,既然是跟了姐姐那么久的人,难道不应该对姐姐毫不保留吗?有什么还要想那么久还不知道该不该说的?
如果是这样,也能称作是姐姐的人吗?
“鹫儿虽然是尊上的徒弟,但尊上与他已经有多年未见了,他如今心思深沉,也不知道......”
“无论他什么样子,都是我徒弟,都是鹫儿。”任如意打断金媚娘辩解的话,看向她的目光隐隐带着失望。
“媚娘,是你狭隘了。”
“人都是会变的,或为了保全自己,或为了保全他人,可就算他再如何变,他都是我的鹫儿。”
当初,鹫儿是什么样子,也都是她们看着过来的,为什么还会这么去想他?若是他能好好活着,他又何须去争这些?
那些人根本就没想给他活路,这些年,没了娘娘,没了她,听说长公主殿下也没了,他若不是为了自己拼一把,又怎么能活到现在。
鹫儿的身后没有人,人人都盼着他出错,他就是变了,又怎么样?他只是会保护自己了而已......
“是媚娘的不是。”金媚娘应下自己的错处,将当初任如意离开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当初,尊上假死从天牢中逃脱,鹫儿赶回来,看到的便是大火焚烧的天牢,若不是被下人们紧紧拦着,只怕是他直接就冲了进去,圣上不让人再提起,也不让人前去祭拜,他便每每趁着夜里无人的时候,亲自去那废墟,想要挖出尊上的尸骨。”
“一连数日,属下终是有些不忍,又怕他被圣上发现,这才找了一副做好手脚的尸骨放进去,让他能够安心。”
“我知道了...”
“若是后面,六道堂的人来了......”
“什么也不许告诉他们!”龙葵接过任如意的话,说的颇有些气愤,反正她还是忘不了那几个人对姐姐出手的场景,若是那日她真的不在,姐姐岂不是......
“他们打伤了姐姐,还要害姐姐!”
“还有这种事?”
“他们怎么敢的!”
金媚娘果然很愤怒,“属下听闻,现在六道堂的堂主,是那个宁远舟?”
“没错,赵季已经死了,六道堂归他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