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得通,太行得通了!”张雪花一边往嘴里塞着油焖大虾一边说,“就这么跟你说吧,我的楚妹妹,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就咱们这城里,你绝对能称得上第一厨。”
“既然姐姐这么说,那吃过饭,小妹就上街去找个合适的屋子,准备开张事宜。”楚君笑着说。
张雪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道:“妹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个现成的地方。有个老前辈,名叫唐凤,跟我娘是至交。她早年开了家酒楼,位置不错,生意也还行。这些年年纪大了,身边只有一个小孙子,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就这么惨淡维持着,眼看就支撑不下去了。前些日子我去探望她,她还提起说,想要把酒楼兑出去,自己回乡下安心养老。不如吃过饭我就和妹妹一起走一趟。”
这顿饭吃的风卷残云一般,连菜汤都被几个孩子喝光了。
张雪花有些不好意思:“亏的是咱们楚妹妹,若再当着别人的面,还以为我们家过得多苦的日子呢。”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孩子们若是喜欢吃,以后得了空我就给大家做。”这一句话又赢得了三位姐夫的一致好评。
想妹无奈的看了一张木雕似的坐在一旁的盼妹,低声劝诫:“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三位姐夫帮着楚君收拾餐具,打扫厨房,坐下喝了一壶茶,张雪花就带着楚君出门去找那位唐凤前辈。
唐凤的酒楼位置不错,在一个三岔路口中央的位置,三层小楼,正中一个挂着牌匾:太平楼。只是牌匾上的彩漆都已经剥落,显出斑驳的旧痕。
走进酒楼,迎门是个柜台,柜台上都是灰尘。堂中虽然摆放着桌椅板凳,但也七零八落,看来许久没人光顾,也许久没人打扫了。
张雪花向楼上喊了两声:“唐大姨妈,在不在?”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是谁啊?”
“我,雪花来看您来了。”张雪花冲着楼上叫,“您老人家下来一趟吧。”
“是雪花啊。”随着一阵拖拉的脚步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下楼梯,她身旁还跟着个年轻精神的小伙子。
“雪花,你今天怎么得空来了?”老妇人揉了揉浑浊的眼睛,看向张雪花。
张雪花忙上前搀住老妇人:“唐大姨妈,您不是说想把这酒楼兑出去吗?这不,今天我这姐妹楚君想接手,您看咱们谈谈价钱?”
唐凤这才看到张雪花身边的楚君,她让唤身边的小伙子说:“羽儿,来了贵客了,快去沏茶。”
唐羽清脆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后厨。
“我这里脏得很,还请楚掌柜不要介意。”唐凤无奈的说。
“不碍的。”楚君豪不嫌弃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咱们做买卖的,哪有那么讲究?”
唐凤眼里流露出了欣赏:“自古英雄出少年,楚掌柜年纪轻轻,却沉稳踏实,是个能干成事业的样子。”
“那么,这太平楼……”张雪花不失时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