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一声怒喝,随即掐着她脖子的男人被推到一旁,她也终于能喘息。
她匍匐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着,憋得通红的脸抬起,便见宫远徵站在她的身前。
“你深夜闯我徵宫,你究竟是何人?”
宫远徵目光阴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那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十分快速的从窗户跳出,身影便消失了。
宫远徵原是想要追上去,但听着身后人的咳嗽声,他还是转过身去。
“他是你们无锋之人?”
“不是..我不认识他。”
“那他为何要杀你?”
她看着宫远徵摇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她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要杀她,也不知这男人和云雀又有什么关系,只知道,若是宫远徵晚来一步,自己的脖子怕是就被拧断了。
宫远徵何尝不百思不得其解,但望着她的模样,深知自己恐怕再也问不出更多,还是离开了医馆。
那晚,她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清醒,若是实在困了,便用力的在身上咬出一排血印,她绝不能再感受如此生命垂危的样子。
宫远徵是第二日下午时分来的,彼时她已然把自己自己手臂上咬的到处都是血印子,远远看去血红一片。
宫远徵一进屋便看见了,他眉头微微蹙起,走到她面前蹲下,便见她十分惊恐的睁大眼睛,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无锋的刺客,竟只有如此胆量吗?”
她没说话,只是脑袋不清醒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意识很模糊,但闻到面前人身上的草药味,她便知面前的人是宫远徵。虽不知他口中的药人到底是什么,但起码宫远徵现在不会杀她,她对于宫远徵还有些作用。
宫远徵为她检查身体后,便又站在桌前鼓捣着什么。
不过她现在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了,就这么看着看着,便缓缓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宫远徵拿着刚刚调好的药,刚一回头,便见她已然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看着手中的药又看看睡着的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药,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俨然已经增了很多的侍卫,宫远徵脱下手上的手套放在腰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金复。
“哥哥让你来的吗?”
“是的,我们公子请您去角宫一趟,说是昨夜闯进医馆的人找到了。”
“是谁?”
“公子说还是等徵公子到了之后,公子亲自和您说。”
“好,走吧。”
宫远徵抬步朝着角宫走去,他检查过自己那小药人,昨夜的那个男人真的对她是下了死手的,若不是自己又回去看了看那小药人是否安稳,大概真就被那个人弄死了。
他倒是要好好的知道知道,那人到底是谁,竟敢深夜闯进徵宫。
宫尚角见到宫远徵便让他坐在了自己对面,他倒是不着急,还给宫远徵倒了一杯茶。
“哥,那人到底是谁。”
“远徵弟弟你先别急,先喝杯茶,等下再说。”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现在的样子,便知事情可能非同小可,如若不然,宫尚角也不会如此。
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要对一个药人动手。
“哥,若我徵宫总是可以被人轻易突破行凶,那我这徵宫宫主,似乎也没必要再做下去了。”
“远徵弟弟,这件事已经查出来了。”
“是谁?”
“是后山的月公子。”
“月公子?”
宫远徵略带些疑惑的看向了宫尚角,他也不懂为何月公子要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来到徵宫,而且还要杀掉那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药人。
宫尚角似乎是能够看出宫远徵的疑惑的,但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深究下去,为了一个无锋的刺客,实在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