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喝！庆祝我们司哥成为系统空间的一部之主！”烧烤摊上，一个拿着酒瓶子的人大声说着。
说罢，其余人都举起了酒瓶干杯，并附和着。
“不醉不归！”
其实，不应该说是“人”，准确来说是拥有人类情感的系统。
而系统空间，顾名思义就是他们这群系统生活的地方。
而偌大的系统空间包涵着四个主要部门。每个部门有着一个负责管理自家部门的系统长001。
他们所说的“司哥”就是这场小派对的主角，搜集部业绩排名第三的系统004。
哦不，现在应该叫搜集部的系统长001。
他叫司简。
事情还要从一个多小时前说起——
“哎呀，累死老子了。我再也不带新人了。”一个白皙的少年一边在系统空间里伸着懒腰，一边跟身边人诉苦。
“司哥……”旁边的人鄙夷地看着他。
司简闻声笑了下，“我回去补个觉，你别打扰我。先走了，回见。”说着又挥挥手。
——
补觉只是一个借口。
司简回到房间先洗了个澡，又精挑细选了一件常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满意地笑了笑。
问：他穿那么精致去干嘛呢？
众所周知，搜集部的004喜欢攻略部的系统长001。
当然是去找心上人啦。
正当他欢欢喜喜地去开门时，他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司简之前给过系统长他房间的钥匙。
是他想见的人没错，但打开的方式不对。
因为正好站在门后，司简就被撞了个满头。
系统长看到的场景是：一个少年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然后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看着他。
001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沉默的系统长，司简一脸委屈地说：“你都不关心我的吗？”
“我不知道。”001语气淡漠。
“啊？”司简懵了。
什么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怎么关心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关心我？
对于司简来说，001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太好，那就是话少。
能少说绝不多说的那种，有时候还会因为话太少，让别人误解他的意思。
比如现在——
他想说的应该是：我不知道你在门后。
司简显然猜错了。
不过也正常，这种事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凌夜干脆跳过了这个话题：“主神找。”
“噢。”蹲在地上的人不满地扁了扁嘴。随后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凌夜，就是攻略部系统长001的名字。司简的心上人。
司简追了他一百多年，但始终毫无进展。
他身边的朋友都劝解他放弃，但他还是一直坚持。
他觉得，再冷硬的冰块也终有融化的那一天。
只是，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而已。
多久都没关系，他可以等。
——
“主神大人。”司简走进中央办公室，看到了主神……
和主神夫人。
迟暮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洛屿坐在桌子旁看文件。
听到司简的声音，沙发上的人先抬起了头看向他：“哟，来啦？还以为你会留恋心上人，不会来了呢。”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司简看来，迟暮的笑带着满满的嘲讽，他很想怼迟暮，但碍于主神的目光，他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迟暮你给我等着！
“不敢，尊敬的夫人。”司简微笑道。
“我说了，不、要、叫、我、夫、人。”迟暮说得咬牙切齿。
“好的夫人，明白了夫人。”司简礼貌地回答。
迟暮气笑了，又躺回去看手机，不搭理他。
洛屿看着迟暮温柔地笑了笑，又回过头对司简说：“你最近的业绩不错，有没有兴趣做搜集部的系统长？”
司简听后稍微拧了拧眉：“这种事……我能不能跟景逸商量商量？”
“当然可以。”
“啊，那我就先回……”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主神大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用商量了，我认为此事甚好。”
艹，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司简的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呃，其实我……”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我一直都觉得你很适合接管我的位置，加油吧孩子，我相信你！”说着还拍了拍司简的肩膀。
司简绷不住了，一脸菜色。
迟暮也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人比他更清楚司简的人品：只想摆烂的社畜。
让他当系统长，管理整个部门，还不如杀了他，给他个痛苦。
司简之所以在之前排名第三，一方面是他带的宿主都不错，另一方面是司简的确很聪明。
只可惜，聪明不干也没什么用。
他觉得自己都干到第三了，也够了，不想再奋斗了。
就打算正式开始摆烂，但在开始之前，却有个人跟他说你不光不能摆烂，还要干比之前更累的工作。
他要是不痛苦，那他就不是司简了。
司简跟迟暮站在主神办公室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节哀顺变吧。”迟暮留下这么一句话，回到了办公室。
司简垂头丧气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认命地收拾东西，发现凌夜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美人看书的画面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你还没走啊？”司简问道。
“嗯。”凌夜没抬头地应了声。
司简没心情说话，倒是凌夜开口道：“系统长每个季度末尾都要负责整理本季度本部门所有系统的业绩统计表，然后上交主神。每天也都会有系统在带新人时犯大小错误，你要评判并解决错误。还要开每周一次的系统长会议，讨论话题不限。”声音依旧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但就是很好听。司简想。
“你居然一次性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我好感动！”
可惜凌夜并不是很想看他感动，依旧兀自说着：“搜集部的系统长房间就在我房间隔壁，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司简更感动了，觉得他俩的关系第一次有了质的飞跃，疯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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