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的代理人,煙穷,让飔樱看看,除却相爱,你有没有合格的实力。”天樱宿拂袖化出风之华座,优雅地落座,然后看向站在身前的爱人,“煙穷,应敌,就交给你了。我们属于正当防卫,控制好度,留活口。”“是。”穷绝颔首,横刀上火焰凝聚。
“一个平民的火焰,又能强到哪里去?”那边的中年人嗤笑一声,玄冰拔地而起。炽烈的火焰逆势而上,横刀刀锋一凛,穷绝只是将刀锋一转,火焰呼啸着向他们扑去。“留活口?阿樱,你有些为难我了。不过,也不是不能实现。”穷绝没有回头,他抬手召出长鞭,“煙穷,将为飔樱,献上一切所欲。”
皮毛之上都燃烧着火焰的火光兽来到她的华座边上,低低吼了一声,然后蹲坐下来。踏风而来的白鹿试探地叫了一声,用鹿角碰了碰她的手背。“稍安勿躁,这是他一人的战场。”天樱宿摸了摸白鹿和火光兽,然后看向在火焰之外肆意青年,静静地笑着——今日有我看着,清穹,你无所畏惧。
横刀和长鞭配合默契。
狠狠一劈,那个人尚未反应过来时就被长鞭一圈圈缠住,再被他用力一抛一扔,那个人只能在地上徒劳地呻吟。火光如游蛇一般趁他没有反抗之力时露出獠牙狠狠咬住,鲜血溅射。
“似乎胜券在握,但是一旦有一个人将火焰熄灭,清穹这个战术就失去了他的效用,兵败如山倒,一旦一个难缠的将他缠住,那么挣脱火焰的敌人就会越来越多。”天樱宿看着他身形飘忽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微微蹙起眉,“清穹,你难道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积蓄神力么?”长长的毛茸茸拂过她的裤腿,火光兽站起身来蹭了蹭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天樱宿的目光舍不得分给其他什么,她只是专注地凝视着那边灵活动作的火光火焰的灵蛇自虚无中游出,毒牙嵌入脖颈,纤长有力的身子将那群腐朽死死捆住。
“飔樱,请你审阅。”横刀收鞘,那缕张扬的火光潇洒地回到身边——不过几个呼吸,穷绝来到她身前,虔诚地半跪下身向她行臣服礼。“煙穷,陪我过去。”她起身,伸出手,他的手手心朝上托住她的手,穷绝揽着她的腰、牵着她的手,陪她一同审视方才的战场。
哀哀叫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天樱宿也不屑于听,她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一击制敌?清穹,这几下,有几分力道。”她熟悉他的招式,伤痕判断与她而言并不难,“我的爱人,我很欣慰。”走到战场的尽头,天樱宿回过身看向被整齐捆缚的数十个泗霂府的成员,“你们府主仁慈,即使你们仗着自己的身份不服她的劝告,她也没有治罪。既然如此,就由我们来告诉你们,什么叫真正的等级!煙穷,把这些东西,送给泗霂府主吧。”樱花天地的颜色逐渐淡去,天樱宿没有回头,声音相当冷漠,“其中有一个以雁喃的身份来欺骗我的那个,我要雁喃亲自处理。”“是。”穷绝颔首,他左手由掌成拳,一呼一吸,火焰的灵蛇化作纤细坚固的贴脸将他们一个接一个镣铐,“跟我们来吧,腐朽,你们会因为自己的狂妄自大而无比后悔。”
一路往前,直到无比空旷的会议室。
静悄悄,没有人。
天樱宿闭上双眸,银色的风席卷,神力地图并未显示什么危险。天樱宿睁开眼:“连自己的府主都不放过?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了吧?你们府主可是军场排位第四的少将军,你们就对自己那么自信?”
“没有道德的贱人死了也不足惜!泗霂府主从来都由男子担任,哪里有女子说话的份!”“就是,要不是那个笨弟弟听信那个下贱胚子的谗言把少府主之位给了那个贱女人,泗霂冠冕才不会流离在外!”“一般货——”
镣铐忽然燃起火焰,金属炽热将他们的话语全部烧尽:“真不知道现任泗霂府主怎么得罪你们了,要用这么肮脏无耻话语去形容她。”穷绝收紧了锁链,“要是还想活的,就给我闭上嘴巴!”温度骤升,他们被烫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穷绝听着他们的呻吟,将铁链放松到一个可以让他们顺利呼吸的松紧:“早管好嘴,还能免受皮肉之苦,一群没用的废物,就知道欺负比自己弱的存在,真是为人不齿!”
玄冰突然在这一方天地盛放,耀眼清澈的蓝盘踞着,在她到来时匍匐在她的脚下——衷霖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