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飔樱用的是虐杀!是鬼火烧蚀!”“其后又是火焰之力生生烧死——好狠的手法!”一同被缚的十几位族子立刻开始控诉。
天樱宿托着脑袋听着他们的声音,挑了挑眉:“大漠将军,飔樱可否自行辩驳?”“请,坐在上面就是,你神力之源损伤重于榕苍,不宜行动。”“我分了两个阶段,自见到长兄榕苍因神力尽失昏迷到无力支持幻境,是第一阶段,我需要保护我和长兄的安全,然而神力被压制,我无从选择进入幻境的人员,故而一口气悉数纳入,光樱相逢一阶段只是普通的幻境;我是看在皇羽磬等人对东秦府主与冠冕穷追不舍才开启了幻境的二阶段,樱花骨血,此时的幻境如果在我神力充足情况下不会自动放出鬼火,还能说明贵方的神力压制阵法,确实强大。这样的损失,如何说?也算是贵方,作茧自缚。至于散去幻境的第二阶段……”天樱宿想了想,冷笑一声,“我神力耗尽连幻境都无以为继,难道我就站在祭坛这里任你们东秦族子拿着弓箭赐我万箭穿心?真是笑话!”
“你明明就有中止鬼火的能力,那我问你,为什么在父亲去到你边上后你就改变了幻境!”
“一是你们府主宽宏大量念及同族,二是在鬼火自动的追捕之下,确实危机减轻了许多,三是我的神力流逝过于迅速,无法支持——真可笑,我为什么回答你的质问?”
“你应该庆幸当时的飔樱还尤为冷静,否则东秦之乱你也是火焰之下的亡魂!”子夜玦看向祭坛之中的族人,压低了声音,“参与东秦之乱的族子,平心而论,在我东秦府主眼中,俱是叛徒,飔樱将军既有当时少府主的敕令,又是平定以诛灭叛臣以平息东秦之乱,你们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仁慈了。”
“东秦府主,怎么偏向外族呢?”苍老的声音响起,脚步声重重。
天樱宿垂眸:“清穹,看来东秦,贼心不死。”“将你自己藏到我身后。”穷绝握紧了她的手,“你戒指上的宝珠我在进行重铸,需要一些时间。”“我还在这儿呢。”伸手将两人在桌上紧握的手抱住,樨辙远扬扬下巴,“别那么瞧不起人。”
“现在我还是府主,还是说,长老们今日要当着我姻亲的面亲手将我推翻?”子夜玦迅速出剑,锋芒直指来者面孔,“早知你们长老会议是这般心思——我就应该直接答应军场直隶!”“可是你没有,子夜府主。”老者笑着,和蔼可亲又面目可憎。
子夜琴忽然激动起来,她抓住了身旁人的胳膊,惶恐又愤怒,一只手胡乱地比划着。“琴,阿琴,怎么了?”苍穹语愣了愣,然后以更大的力气回握住了她的胳膊,“我在这儿,别怕,你别怕。”浮影也起身,神力涌动,她微微眯起眼睛:“你们来做什么?”“东秦的长老们,谱还挺大。”苍穹瑜无所谓地笑了笑,长剑出鞘,“四府会议,还轮不到你们来插嘴!”
“是么?”白发苍苍的老者笑了笑,他忽然拂袖,诡异的神力波动传来——长风的羽翼瞬间展开将他们悉数守护。“控制人心的力量,原来,是东秦的血脉么?”天樱宿忽然朗声,“大漠将军,这就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不管那些复杂的事,我们,就事论事。”神力场猛然提升了一个层次,诡异的波动被横向撕裂,苍穹瑜冷笑一声,“东秦长老,我可不介意,让祭坛见血。”
“这是我东秦族内的事务,你军场,伸不进来。”那位长老先是愣了愣,随后神情自若,“你若放弃对东秦内政的干涉以及补偿我东秦被军场直隶所害的半百族子,我可以放你们军场离开。”“东秦长老,你以为,你有什么把柄么?”苍穹瑜起身,单手剑锋芒锐利,“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吗?东秦族长,看来东秦的长老会议,是决定废弃你这位族长啊。”子夜玦看着那边的人:“看来长老会议与叛军是一体,您以为,子夜没有血洗东秦的魄力么?”
随着最后几个字的语气骤然加重,诡异的神力波动和银色黑色的神力迅速纠缠在一起,剑光飞过,下面的局势瞬间纠缠。
天樱宿看向樨辙远,他摇摇头:“还不是出手的时候,这点攻击对于你娘亲而言不过小菜一碟,不足为惧。”
“子夜玦·东秦,以东秦家主之名,请军场、夜阑、荒川三府助东秦平乱——长老会议,看来也不必再留,免生祸患!”东秦冠冕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子夜玦爆发缥缈的夜色星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