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孩子们的伤,估计哪怕是整个冬假都静养也不能完全恢复。神威的压迫和神力在被神阵死死压制的情况下强行动用都致使神力之源的虚弱。”在为他们四个一一探查过后,樨辙远看向那边在编辑文字的爱人,“需要我具体说吗?”“你具体说。”苍穹瑜抬眸望向他,“能愈合如初吗?”“这倒没问题。”樨辙远冲她一笑,“峰儿的神力之源是因为被迫抽尽神力以及被压制时强行召动幻境导致,按照他静养的修复速度,至少要一个月,是四个孩子里受伤最轻的。”“最轻的?穷绝的伤也那么重?”苍穹瑜不可置信地看向一直默默把自己盘起来安歇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火光兽,“什么时候受的伤?”“穷绝的伤是被神威冲撞导致,锺儿的则是神威镇压和反噬,反噬的来源是体内的东秦血脉。神的血脉反抗神的意志,这为神明所不容。”樨辙远看着依偎在一处的两个孩子,默了默,“但尽管如此,伤得最重的还是宿宿。”
“嗯?可是我没有感觉诶?”坐在苍穹瑜身边啃着香梨的姑娘歪歪脑袋,“我感觉我现在还能召动光樱相逢。”“听远讲完。”苍穹瑜摸了摸女儿脑袋,“宿宿若是喜欢吃,可以从瑜霞带几个过去。”“家里有放着,现在香梨好甜。”她冲自己阿娘眨眨眼,笑了笑。“那我继续说了,宿宿的神力之源,既有被强力压制之下召动幻境的损伤,又有神威的冲撞。”樨辙远顿了顿,他的神色古怪,“而且,在宿宿的神力之源里,我看到了一朵海棠花的印记——上面有神威的遗留。”
“海棠花纹……是众神之巅阵法之神玄局·棠痕的象征,他也是东秦血脉的来源。”皇羽锺艰难的撑起自己的身子,看向那边坐着的姑娘,“宿宿身上,应该是有,众神之巅想要的东西……棠痕隶属于众神之巅,自然是听命于众神之巅。东秦作为他的血脉遗留,为他效命……站在东秦角度还真不能说他们是错。”“若是成为了压榨,哪怕是神,他的存在也是错误的。”岚峰爻搂着他,也看向她,“宿宿可觉得哪里不舒服?”“暂时没有,但是如果是神威的遗留,恐怕是要给谁挑选什么。”天樱宿蹙起眉,“神对我有所求?”
“神婚,阿樱。”穷绝的声音响起,原先闭目养神的火光兽昂起脑袋,他灵活地跳下沙发优雅地来到她身边,伸出爪子轻轻拽了拽她的衣摆,“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之前沉溺在命运之中不可自拔?我和你说我对命运做了六次改变都没能让我们相守?”“我记得,暑假里排位赛的时候。”她伸左手,匆匆咽下香梨块,“上来吗?”
“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皇羽锺睁开眼,看向岚峰爻。“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找溟河帮我预言时,他确实和我说宿宿以后命运坎坷,可能会牵累荒川府,让我尽早做打算,他说如果不干预宿宿原本的命运——宿宿这一生都被人弃如草芥。”岚峰爻看向对面,“让我去带穷绝回家,也是溟河在预言之后给我的指示。”“你们俩与溟河关系都挺好?”樨辙远有些意外,“北固府的府主少府主可素来只与两三人为至交。”“嗯,我,峰爻还有流深殿,刚好三人。”皇羽锺点点头,“我和溟河是当时一同失去交好的少府主。”“我是通过流深才相熟的。”岚峰爻也点点头,“说回去,穷绝,我记得你说在命运里,我也是倾向于神明一派的,你可知神明一派,还有谁?”
“命运……不言于我。我只记得,命运里,你以衷霖殿为妻……很奇怪,命运里没有羽锺的存在。”毛茸茸的火光兽把自己窝在爱人怀中,长长的尾一抖一抖,“也不知道是命运不言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神明帮神明,看来东秦一支更倾向于神明一派,我有空问问溟河,他们北固也是神的血脉,不知道他们府里情况如何。”皇羽锺摇摇头,叹了口气,“越来越麻烦了。”
“当务之急,是把神威的烙印去除。云生惊蛰的神明,可还一直没有出手。”岚峰爻沉了声音,“宿宿,我建议你,不要与泗霂一支走得太近,哪怕是私交。”“私交也不可以么……”天樱宿重重点头,左手戳了戳穷绝蓬松的毛毛,有些沮丧,“好吧。不过神威的烙印……我打算问问乐和易,说不定他们有办法。”
“瑜霞的防御不够,你呼唤他们还要前往双筑。”苍穹瑜摇摇头,“你们如果感觉神力之源不舒服就来军场找我和远,若是不妨碍日常起居,在双筑住着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