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落伍了吗,为什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流深眨眨眼,有些不满,“溟河你解释解释。”溟河点点头,看向对面心思好猜的旧友:“他们俩有自己的上下句,流深殿,羽锺在问榕苍由我们四人开启军场的比武如何。”
“你们……好怪。”流深看了看岚峰爻,又看了看从前未曾正眼看过的金袍公子,“好怪。”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语雁喃借着天樱宿的遮挡悄悄看着那边的四个人,“流深殿一直那么敏锐?”“流深殿……也只在峰爻身上上点心——毕竟是军场双璧。”穷绝忽然抬眸,看向那边:“峰爻,你们比试完是不是就是阿樱和两位持觞府小姐的比试了?她们知道我代替阿樱吗?”“我已经将信息传递过去,那么久了应该收到才是。”岚峰爻看向他,点点头,“我们比完之后,就是你们的比试。我们会在第三日出宁海关往西北方向进发,携带双筑。”
“要出门去了?”天樱宿诧异地望向他们。“嗯,我和你阿兄一同敲定,穷绝之前和我们说你想去看雪,那我们就往北走——说起来也奇怪,军场以前年年下雪。”皇羽锺应了一声,抿了抿茶。岚峰爻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说道:“我已经向大漠将军要了敕令——上一次一同前去的时候他们还挺欢迎你们的拜访。”“我和峰爻打算勘测地形,穷绝陪着你去拜访冰耀族。”皇羽锺看向她,“所以明天晚上我们要去准备物资。”“可以出去啦!”天樱宿欢呼一声,然后一把抱住了坐在半个身位之后的爱人。穷绝自然将她紧紧搂住,摸摸她的脑袋,然后看向他们:“我自然跟在阿樱身边。我们大概去几日?”
“溟河,那边坐着的都是桥梁计划的姑娘们,你去把穷绝换过来,熟悉熟悉。”皇羽锺忽然开口,人畜无害地冲他笑笑,“你也不好连姑娘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溟河愣了愣,看向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说我不知道那几位小姐姓甚名谁?皇羽锺扯谎不是这么扯的。”“你当时把我拽进桥梁计划不也是这种路数么?”他移开视线,面不改色,“我和峰爻有正事与穷绝商量,需要流深殿帮我们看看计划。”岚峰爻轻轻笑了一声:“羽锺所言甚是。”
天樱宿就看着溟河冷着脸走来与抱着她的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儿,穷绝叹了口气将她扶正,然后吻了吻她的额,起身离开。溟河坐下身,与她在同一侧坐着,看了她们三人一眼。
“……溟河哥哥?”张开神力场自然可知那边所发生的事,但她确实没理解皇羽锺的用意。“报复我呢。”溟河轻哼一声,摇摇头,“斤斤计较的家伙。宿宿,峰爻是不是家里什么事都放任羽锺?”“也没有吧。”她迎上睦月辉疑惑的眼神,点点头,“溟河哥哥是知情人,我们在场那么多人只有深阿兄一个被瞒在鼓里。”“好惨,流深殿,好惨。”芜斐摇摇头,又捞了颗开心果,“我们虽不与溟河哥哥相熟,但是也不至于姓名都不知道,看来是真有很重要的事?”“估计是比试的事。”天樱宿叹了口气,也捞了颗果肉,“我的神力之源在之前出任务的时候重伤,暂时无法进行比试,清穹代我出战。”
“那么多果肉……?”溟河忽然问,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们的到来是两位阿兄第二次赌约了。”天樱宿笑了一声,“阿兄任劳任怨地剥了两大堆,都被锺阿兄赢过来了。至于其中几分情意也就他们自己知道。”“我到现在还是觉得榕苍剥开心果很幻灭。”芜斐眨眨眼,又眨眨眼,看向天樱宿,“天樱,你们家里,榕苍那么好说话的?”“午饭晚饭一般都是阿兄准备的,备菜和碗筷倒是由锺阿兄和清穹轮着收拾——我最清闲。阿兄对锺阿兄终究心里有愧,所以对锺阿兄事事回应。”她托着脑袋看那边的家人,摇摇头,“我和清穹旁观他们的爱恋,他们也旁观我们的爱恋。”
“峰爻殿对家里人还挺好,只是对外锋芒毕露。羽锺就更加了,对内对外都是温润如玉,不过从前在东秦府受条条框框的约束,再加上峰爻殿失踪,他没了兴趣——现在归入军场和你们双筑,想来是轻松自在了许多。”溟河摇摇头,“宿宿可能天天看他们,我是感觉羽锺比从前开心了许多。”
天樱宿笑了笑,忽然道:“在溟河哥哥你们来之前,两位阿兄对面而坐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我看了他们好久——阿兄说他不介意我们的旁观,他想我知道我没有信错他们两人与他们的感情。”“宿宿也付出了很多。”溟河点点头,他想了想:“峰爻殿那个性子——羽锺也是个好耐心的主,要是没我们明里暗里刺激,谁知道他们要猴年马月才能互通心意。”
“说起来,荒川一支还没人到?”睦月辉忽然问,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时间,“霓虹还让我通知她,如果东秦新任少府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