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大妖,是三界守阵者。阵法里面是祥和的三界,阵法外面是凶残的异兽。
也就是说,阵法里被封印的,是三界。
虽然三界被封印了,但是这样相反会更加安全。毕竟如果没有阵法,那些凶残的异兽会毁掉三界的。
我过的很孤独,千百万年皆是如此。正当我以为我会永远这样子下去时,我捡到了一个小孩!
对,一个…小孩。
(一)
这个小孩又脏又瘦,像个骷髅一样,刚捡到他时,真的是把我吓了一跳!
看起来养不活。我本打算把他丢了,但是他却对我说:
“救救我,我想活下去…”
我心软了。
(二)
我养了他十几年,也给他起了名,一个很好听的名:小白。因为他的皮肤白皙的不像话,让我嫉妒非常。
“这名字真好听呐!”每次听到我喊他名字时,小白都会有些委屈巴巴的。
看到他那满是幽怨的眼睛,我有些心虚:“嘿嘿,贱名好养活嘛…”
“……”结果我这么一番解释下来,他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换个名字叭!”我说。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小白不好听,那就叫大白吧!”我兴奋道。
“……”
“呵呵,不了阿姐,我觉得小白这个名儿就挺好。”小白转过身,声音闷闷传来。
“但是大白不也挺好听的鸭?”我眨巴着可爱的杏眼,有些疑惑。
“……”小白的背影有些沧桑。
{{论家有起名废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三)
长大后的小白也和我一样,做起了守阵者。 虽然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我巡视阵法也不用那么辛苦,但是经过千百年的消耗,阵法根基多有损毁,封印效果大不如以前。
我们辛辛苦苦的坚持了几年,已经找了无数天才地宝补全阵法,可大阵还是破了。
刚睡醒的我有些懵逼。
小白一剑斩杀一头异兽,腥臭而温热的血飞溅在我身上,让我清醒过来。
“呕---”我被熏吐了。但我还是强忍着恶心,随他一起斩杀异兽。
幸好阵法只是我这里守着的地方破了一个口,若是阵法整个破了,那就都别活了。我有信心给野兽斩杀,并补好阵法。
但我还是太高估了我们俩的实力。
异兽嘶吼咆哮,即使我现出本体与之战斗,身上也还是被抓住了条条血痕。
打斗了几天几夜,我和小白早已力竭。
“小白,你快走…”我削掉扑上前来的一头异兽的尖爪,转过身,踹着粗气,向他吼道。
我只能用最原始的那个办法了……
献祭!
我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也无非是肉身化为飞灰,死的极惨罢了。我不后悔。我要保护好小白。只是那时候的我会很惨,若是叫小白看到了,他定然会阻止我的。
“阿姐,你要干什么?”小白有些惊慌。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若是走了,那就再也看不到他的阿姐了。
裂缝在逐渐扩大。
要没时间了。
我抿抿唇,一掌将他拍开。与此同时,我的身边出现繁琐的血红法阵,法阵中猛然弹出一条条锁链,将我紧紧扣住。
“阿姐!”小白目玼欲裂。自从跟我一起当了守阵者后,我也跟他讲过这种血祭,他自然知道血祭后我将尸骨无存。
我最后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启动阵法。我还很贴心的用我仅存的灵力筑起了一道屏障。
画面会很血腥的,我不想要小白看见我死的这么惨。
身上传来剧痛,锁链猛的收紧,我的身体便被绞碎。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想,我看不见小白娶媳妇了呢……
(结尾)
睁开眼,我便发现我现在是个魂魄。或许是我死前的愿望太过强烈,我并未投胎转世,而是留在了这人世间。
太好了,我可以陪着小白了,虽然他看不见我,那也没关系呀!
后来,我一直以魂魄的形式陪在小白身边,看他娶妻生子,看他渐渐老去。他爱上了一个很漂亮的人族女子,他们的孩子也成了新一任的守阵者。
小白有时候也会画我的画像,刻我的木雕。 他的孩子总是问:
“爹爹,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她是我的阿姐…”
哦,对了,他现在的名字,叫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