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校组织的文化祭落幕以后,也到了研学结束的时候。
依旧是刚来时大家一起见面的操场,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经过这半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大家在离别时都对彼此萌生出不舍之意,趁着最后一点时间互相告别。
秋季总是更临近寒冬的,天台的风不免附上几分凉意,额间的发在它吹来时轻轻扬起,宫野志保瑟缩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却兀地撞进一个怀抱。
意料之中的结果,这里是她和他经常相处的地方。
第一次在此碰面时看似是不小心露陷,其实是早已蓄谋已久。
因为害怕奇怪的举动会让她感到反感,更担心过于频繁的示好会让她心生厌恶而拒绝他的靠近。在得到她的默许后,白马探不知道内心有多窃喜和激动,那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绪。做惯了他人眼中一举一动都无懈可击的绅士,他甚至快遗忘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宫野志保还没从他怀中退出,他便先她一步将一条披肩轻且稳地覆在她身上,整理好后手停在双肩迟迟不肯放开,或许是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缘故,他垂头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拍打在脸侧,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白马探·幼年“志保,我想这样称呼你……好吗?”
宫野志保浅不可见的应了一声。
而后一阵沉默,他又不说话了。
灰原哀“你……”
白马探手下稍微用了点力,阻止了宫野志保想转过身的意图。
再次开口时,声音染上了些沙哑,呼吸也明显听得出颤抖。
白马探·幼年“我想见你。”
灰原哀“?”
嗯?现在不就在面对面吗?虽然她是背对他的。
白马探·幼年“我很想一直能见你。”
他继续道,声音愈发低落,潮湿的眼睫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不知道,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不舍,偏偏一出现就像藤蔓一样将他全身笼罩。
白马探忽的想起自己更早时来到异国他乡时,刚开始也是会有怯懦和害怕的吧?为了不让父亲对他予以的厚望落空,他被迫地学会迎合他人的想法,成为年长者眼里卓越优异的可塑之才,成为同龄人眼中可靠又值得信赖的榜样,但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一直存在着这样的疑问,一直反反复复数日如一日地活着,直到偶然间她的出现。
那是怎样的感觉?就好像原先规则的明明白白的世界被画上了斑斓的色彩,他想抓住不肯放手,但白鸽只会在废墟的肩头上停留一瞬,而他只能是那座废墟。
就在他大脑一片纷乱,不知所言时,下一秒少女的嗓音响起——
灰原哀“我们会再见的,等你褪变成理想中的自己,在伦敦钟塔下。”
如初雪覆盖般清冷,却又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柔。
操场上的人群开始陆续排起队预备上车,她轻轻挣脱他的怀抱,转过身看清了少年泛红的眼角,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脸道:
灰原哀“再会,白马君。”
等他从一片恍惚中惊醒,少女早已不见踪影。
但他想——他知道该要什么了。
这一刻,破碎的躯壳内总算有了丰盈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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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