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无比愤怒，奈何它骂人的词汇太少了，来回来去只有那么几个词，咆哮的声音却比得上大型屠宰场。
司浅被它吵的头疼，不耐烦道：“闭嘴。”
话音落下，脑海里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司浅的世界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卫玉莹毫无异样，看起来并不知道自己和系统的加密通话已经泄露了。
司浅蹙眉跟上，太阳穴微微鼓胀，被世界意识狂怒乱叫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退却，但是已经从刚才的那些对话中知道了许多信息。
负责女子训练球场的教练看起来没什么经验，对司浅这个新来的助教十分友善，还号召大家集合，主动为其他人介绍。
司浅舒展眉目，安静地等待教练的安排。
“哦~这下子我们也有助教了啊，太好了！”
欢欣鼓舞的是一个肤色略深的双马尾女孩，她表现得很欢迎司浅的样子，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友善：“那以后捡球收拾器械的工作是不是都由助教来干了，大家可以专心训练了吧？”
司浅的视线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对方察觉到了，表情恶劣地呲了呲牙，很明显是故意的。
教练感觉到气氛不对，可他向来没什么气场，尴尬地摸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想要和其他人解释：“那个，那个，司她目前是助教的身份没错，但其实她本来是要……”
“教练，每天收拾球场真的很辛苦诶。”双马尾女孩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教练接下来的话，还指了指另一头正在训练的男生球场：“凭什么他们每天都有人帮忙收拾球场啊，女孩子不是更要受到照顾么？要我说基地早就应该安排球童了。”
“这，这，其实他们也有来帮忙这边……”
教练眼看气氛越来越僵硬，心急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看起来更加没有气势了。
难怪这些人都不怎么在意他。
反倒是卫玉莹，从刚才开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站在教练身边的司浅却注意到，不论是那个正在针对她的女孩，还是手忙脚乱的教练，都没少看向她。
前者是在观察卫玉莹的态度，见她没有阻止，神色更加嚣张，似乎决心要将将司浅安排成球童。
后者也频频向卫玉莹张望，却是想要向她求助，可见这确实是个没什么主见，还软弱可欺的教练。
从两个人的反应来看，卫玉莹，似乎才是这个球场上真正能做主的人。
司浅和卫玉莹的视线再次对上，看到她对自己露出一个微笑，神态闲适，一幅看戏的模样。
司浅挑了挑眉，也跟着笑了一下。
除了那几道明显恶意的视线，更多人并不怎么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当司浅拿出球拍后，还没有人意识事情的严重性。
“你想让我当你的球童么？”
司浅握着崭新的白色球拍，往前走了几步，一颗黄色的小球恰好撞在脚边，被她用球拍轻轻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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