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宜也没想着最后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因为张泽禹他们比想象中回来的要快。
虽然说是交报告,但是导员本来有事要交代,张泽禹直接塞给程嘉念让她带进去了,气得程嘉念直跺脚他也没理会。
余宇涵运气不太好,整辆车一共就四个大一新生,他们导员又在学校忙得抽不开身,他们四个人也暂时交给张泽禹他们的导员照看了。
碰到了办好住院的张泽禹时余宇涵本意是带他去找他的导员,却被张泽禹回绝了,甚至要拉上他一起回去收东西。
本来他一天接收的信息量就够大了,一会儿给张泽禹和阮时宜当电灯泡,一会儿又见证史诗级修罗场,现场的混乱程度堪比燃冬。
甚至有时候,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被卷进去。
张泽禹虽然主动和他搭话了,但是他仍然觉得他并不是特别喜欢他,或者说,他好像总在套他的话,顺便再各种暗示他和阮时宜有多亲密。
不限于,他故意把手机壁纸露给他看——是一张偷拍的正在吃饭的阮时宜。
至于为什么说是故意的…
打电话的时候故意把手机拿反算不算,他甚至特意退出了通话界面。
余宇涵不理解,但余宇涵大受震惊。
虽然学姐很漂亮,但他对学姐一点意思都没有。
因为阮时宜总给他一种不可亵渎的神明感。
在她面前,他感觉自己是透明的,总感觉她知道他很多事——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这反而让他不敢靠近她。
从第一次见他们,余宇涵就知道张泽禹居心叵测。
为什么用的是贬义词,大概是张泽禹的目光太过赤裸,溢出眼眶的占有欲像荆棘在阮时宜周身蔓延,有窒息感在周围蔓延,但是一旦她回头对上他的视线,那种感觉就会消失。
余宇涵的感觉一向很准。
张泽禹甚至跟他讨论,该给阮时宜买什么样的兔子首饰好。
这让他想起来上次偶遇时送给阮时宜的那个竹编的小兔子,他当时明显愣住了,思绪游离了几秒才应他。
“我送过她一个竹编的,你可以给她送耳钉吧,我看她好像还是很喜欢戴耳钉的”
也不知道那句话哪里惹到他了,张泽禹当时就有些挂脸了,倒也不是明面上的,是他虽然笑着说谢谢,但是余宇涵却觉得好冷…
他好像收到了张泽禹的眼刀…
张泽禹没有明面上那么好相处,但实际上也并没有人说过他好相处,甚至有人来警告他,最好离张泽禹远一点。
记得上次在男生宿舍调戏阮时宜的那个人,余宇涵之后再也没见过他,听他的同班同学说,是被张泽禹逼得换了一栋楼的宿舍。
具体使用什么方法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他又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因为他情急之下护住程嘉念的时候,余宇涵就在旁边。
余宇涵都深觉自顾不及,张泽禹却一把护住了身边的人。
至于程嘉念的胳膊,听说是被救出来的时候没站稳摔倒了。
现在余宇涵感觉,第三次世界大战好像要一触即发了——张泽禹撞见阮时宜和别人接吻了。
他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她身边的男人,张极却毫不在意地抬手用指腹擦了下唇,挑衅的动作让病房的温度降到了零点,就连窗台上光秃秃的仙人掌都变得应景起来。
阮时宜呼吸还没调整过来,抹着唇轻喘着看着他,水雾晕开迷着她的眼,只能隐约看到门口两人的轮廓。
太糟糕了…她几个小时前还在和张泽禹调情,现在就被抓包和别人…
她不敢再去看,慌张地低头晕乎着盯着自己的脚尖。
阮时宜【不要不要不要…】
阮时宜【老天爷你都在干什么事…】
她不知道自己在不要什么,最后还是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尴尬。
程嘉念“怎么堵在门口?”
程嘉念皱着眉在余宇涵和张泽禹中间扒了条缝看向病房内的两人。
程嘉念“回家了哥,妈在等我们”
张极闷哼着应了她,双手揣兜往外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就在他走到张泽禹身边的时候,程嘉念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地“oh”了一声。
程嘉念“我说你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嫂子啊”
阮时宜
阮时宜下意识看向张泽禹,好巧不巧与他对视,就在她揣测不安的时候他却不怒反笑,勾了勾唇角他往身后的墙上一靠就抱着臂勾引着她的视线。
张泽禹“是吗?原来是…”
张泽禹“嫂、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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