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宜“没有啊”
阮时宜笑得僵硬,走的每一步都下意识和他拉开距离。
阮时宜“只是我不太爱出门,所以你不常看到我而已”
张泽禹每次都为了余宇涵和她要死要活,即便他不说,阮时宜也知道他不相信自己对余宇涵没有留存感情。
她自己也不信。
但这么多年过去,对余宇涵的暗恋早就变成了执念,执念不是喜欢,她不想借此来表现自己有多深情,装,太装了。
人这一辈子总会经历亿万次错过和遗憾,阮时宜最擅长的就是放过自己。
过去、现在和未来,当然是选未来了。
余宇涵“是吗?”
阮时宜“对”
阮时宜“每年一次的珠宝设计大赛都是热门,听说你们院长要求你们所有人都参与”
这个比赛含金量很高,张泽禹就是在去年的比赛上脱颖而出,为自己以后的设计生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阮时宜“希望你能博一个好彩头”
虽然是岔开话题,但这是真挚的祝福。
真心祝愿他的明天比今天更精彩。
余宇涵“谢谢你,时宜”
余宇涵忽然笑着唤了一声她的乳名,这让阮时宜抑制不住心跳的怦然。
被丢在孤儿院不远处的垃圾桶旁的那年,她尚在襁褓,雌雄莫辨的年纪,大雪把天地罩得惨白,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天际,如果不是院长半夜带着生病的孩子去看病,她就要死在新年的爆竹声里了。
因着是她那一年孤儿院领回去的第十一个孩子,本来想让她随着院长的阮姓叫十一,但思量再三他们取了谐音时宜。
但院里的老师们习惯喊他们小名,喊她总是“小十一”,严肃时喊她“时宜”,长大了她不想他们把她当小孩,所以大家就只喊“时宜”。
阮时宜“不用谢”
余宇涵“但我还是觉得你好像总刻意避开我”
余宇涵“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还不这样”
阮时宜认真听着,心却沉了几分,她抬眸,视线被不远处搬着向日葵的人群吸引了。
她记得舞台装饰没有向日葵这一条。
余宇涵看着她走了神,也终止了前一个话题。
余宇涵“操场东门门口的那片竹林也被砍了移栽了向日葵”
余宇涵“我记得没错的话,学校大路两边很多空地都在这一周栽上了,牧野湖周围也是”
阮时宜“校长不是最讨厌花里胡哨的吗?”
余宇涵“所以他们都在猜不会是校长为了讨他夫人开心才种的吧”
心跳一时间顶到了嗓子眼,阮时宜呼吸一滞便发了懵。
“时萱不喜欢向日葵,喜欢雏菊”
喜欢的向日葵的是阮时宜。
如果是区域规划栽种那阮时宜没话说,但整个学校都种上了,让她很难不多想。
知道这个的能有谁?
脑子浮现出消失好几天的左航的脸,瞬间理智回笼。
钞能力,对他来说还是太简单了。
余宇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阮时宜哽了一下,却忽然整个人被阴影笼罩,淡淡的酸杏香沁入鼻息,手掌被人从身后牵住,然后一步就跨到了两人中间。
她下意识抽手,却在看到张泽禹时屏住了呼吸,阳光下他眉目清俊,白色的衬衫短袖贴着肌肤隐隐能看到肌肉线条。
细长的手指强硬打开她的手从指缝插过最后与她十指相扣。
张泽禹“因为我吃醋之后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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