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球的人一定会踢球吗?
阮时宜给出来的答案是:不一定,但是她会。
时萱“你会踢足球?”
阮时宜“会一点”
阮时宜仔细想了一下,大概是在孤儿院的时候可以活动的范围有限,能做的运动也寥寥无几,足球就成了最基本的项目。
里面的每个小朋友或多或少都会踢两脚,所以从小耳濡目染,对于足球规则和比赛,阮时宜也算了解。
讲台上老师还在讲着阿根廷的经济状况,讲台下阮时宜和时萱两个人已经从阿根廷聊到了阿根廷的足球,后来是世界杯,总归是越扯越远。
时萱“那今年世界杯,你压谁?”
阮时宜支着脸,表情微怔。
阮时宜“我还要猜吗?”
阮时宜“冠军是属于阿根廷的”
说这话时阮时宜脸上有抑不住骄傲。
左航“是吗?”
一直骨节分明的手蓦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随即一杯星冰乐落在桌上。
阮时宜“吓死我了,你干嘛”
马上两节课要结束了左航才从后门摸进来,很明显就是迟到了。
左航也不嫌惹眼,倚在她身旁直勾勾盯着她,阮时宜急得上手拉他。
阮时宜“坐下,不嫌丢人…”
左航“听见没,你起来”
阮时宜“?”
时萱“?”
左航冲着时萱扬了下眉,撑着椅背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
阮时宜“有病吧你左航”
左航“今天我生日”
阮时宜“你犯病又不挑日子”
阮时宜骂他也不挑日子,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差点把坐在一边的时萱看呆了。
她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和左航吵两个来回的。
时萱“我走我走…”
时萱“我早退,你们聊,我先去吃饭了”
时萱跑路很快,收好了书猫着腰就溜了,左航顺势坐下,还没忘记冷哼一声。
阮时宜“……”
阮时宜想起了一首歌。
你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左航“给你发消息你都不理我,我是你的舔狗吗?”
阮时宜没说话,缄默着挪了一下放在两人的风扇,左航感受到风向偏移,眉间染上一丝不悦。
手腕冷不丁被抓住,她抖了一下,抽不开身,黑青色的纹身贴着她的肌肤,好像要在她身上烧出一样形状。
左航“我还比不上一个破风扇?”
阮时宜“对”
阮时宜“松手,我要记笔记”
阮时宜脆生生应下,并没要搭理左航的意思。
左航“阮时宜,把我当个玩具也该轮到我了吧?”
左航“你自己去看看你的手机,我给你发一百条你才回我一个表情”
左航“今天是我生日,你也这么冷淡?”
左航话里倒是含着一股委屈劲,说着就绕上她的胳膊往她身上蹭,阮时宜感到太阳穴突突跳着,手心都要捏出汗来。
阮时宜“没有营养的消息,不回”
左航“就因为在车里做差点被你爸发现了,还生气呢?”
阮时宜“滚蛋”
她确实恼了,眉间染上愠色,抿着唇别开了头。
左航“不滚,你答应过许我一个愿望的呢”
不顾她的躲闪,左航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看她。
阮时宜“愿望?”
说起愿望阮时宜就想起今天零点左航给她发来的消息,又没忍住气笑了。
阮时宜“你对着我许的什么愿望?”
左航“能不戴套吗?”
阮时宜“对,就是这个”
迎着左航期许的目光阮时宜扬手在他脸上轻扇了一下,清脆的声响被广播里讲师的声音盖住。
阮时宜“不能,滚远点”
这一巴掌看似扇到了他脸上,指尖划过肌肤有些辣,实际上却一点杀伤力没有。
这还是阮时宜冷暴力她之后第一次主动“摸”他。
左航“那就是原谅我了”
左航“下了课去踢球”
阮时宜“我不去”
左航“不戴套”
阮时宜“去”
阮时宜“几个人”
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直到换上球服站在球场上,阮时宜还是有些恍惚。
左航“两个,我防你”
黑色的耳钉分明是有几分痞气,却也被他一身浅蓝色球衣衬出了几分少年感。
左航“被我进几个球就做几次”
左航“能带球过我一次,我就饶你一次”
阮时宜“?”
阮时宜被太阳刺得有些眼晕,喉咙隐隐发涩。
阮时宜“我不会过人”
阮时宜“我是吃饼的射门型选手”
左航“正好,我教你”
左航作防守状朝她勾了勾手。
左航“开球”
阮时宜真没说谎,她就是只会吃饼,虽然她矮一些重心较低,但毕竟不是专业踢球的人,上大学之后几乎没怎么碰过,现在能射门都不错了。
第一次兜球想从左航身边绕过,他脚尖一勾就把球抢断了,几乎是一秒守变攻,他速度太快阮时宜追不上,足球在空中划出残影,一个远射正中球门。
这一球左航甚至没有出汗,他扭头笑得灿烂,对着咬紧牙关的阮时宜比了个飞吻。
左航“一次”
阮时宜“运气好罢了”
左航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运气爆棚”。
操场上只能看到阮时宜险些被他带球晃到的身影,洪亮的报数声随着足球入网在场地中央响起。
“七次”
在第八次被左航断了球的时候,阮时宜一脚绊到了他的小腿摔到了草坪上,整个人汗涔涔地几乎要脱力,人工草皮散发着淡淡泥草腥。
光源被蓦地挡住,一张恶劣的笑脸映入眼帘。
左航“服不服”
左航“你欠了我七次了,想还要继续吗?”
左航“不然留着点精力在晚上…啊”
阮时宜一脚踢在了他裆上,没用力却疼。
阮时宜“是不是人你,滚开!”
她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周三下午公休没有课,夏天的操场除了他们俩也没有人在运动,阮时宜气鼓鼓走了,连球都没拿。
阮时宜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左航捡了球才追了过去,换衣室的门险些狠狠砸在了他脸上。
左航“又生气了?”
阮时宜拿湿巾擦着汗,白皙的皮肤晒成粉红,汗珠顺着脖颈渗入衣衫,垂着眼帘不去看他。
湿烫的指腹勾着她的下巴,汗腥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裹袭而来。
左航“我都没有生你的气”
阮时宜“别碰我,全是汗”
她不说还好,这话一出下一秒一个黏热的吻就落了下来,束着她腰的手愈发紧实。
大概是刚运动完身体在发汗,他难得没用蛮力,缱绻的吻逐渐剥夺她的呼吸的意识,指尖安抚一般揉捏着她的软肉。
左航“别生气了,我能防住很多人,但能防住我的,只有你一个”
左航“你是我的最佳后卫”
阮时宜“在床上吗?”
左航“错了,哪儿都是…”
他呢喃着又堵上她的唇,腰身愈发用力。
阮时宜“原谅你了”
左航“还有呢”
耳背在齿间被磨咬着,头发愈发昏沉,她几乎只能靠潜意识回话。
阮时宜“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