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闷声笑了，掌心下的喉结上下翻动，像挠痒一般，阮时宜红了耳，掐着他脖颈的手指也松动了。
左航“亲过别人又怎么样？”
唇瓣冷不丁被按住，他勾着她的下巴摩挲着被他亲红的柔软。
左航“要把我碰过的地方都砍掉吗？”
修。
左航“我想想…”
说罢他收手将沾着她唇瓣余温的拇指蜷起，食指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点了一下。
左航“这我亲过”
修。
左航“这儿也亲过”
“啪”一声，阮时宜挥手打开了他的手。
她只是一句话反应不及就完全被左航牵着鼻子走了。
阮时宜“想到你用碰过别人的嘴来亲我我就感到恶心”
想到那天被左航指着鼻子骂了一通她就憋不下这口气，鼻尖一阵酸涩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
阮时宜“你爱睡谁睡谁，反正睡谁不是睡”
阮时宜“别来恶心我”
眼眶氤氲着水汽，她垂头掩藏自己的面容，咬着下唇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说话夹枪带棒尾音却藏着哭腔，左航脸上的笑意淡了不少，指尖刚碰到她湿软的脸颊就被躲开。
阮时宜“滚开啊！”
眼泪应声砸下来打湿了她漂亮的裙襟，左航低眸好奇地看她，泛红的鼻尖和挂着泪珠的下巴落入他眼中都出奇地色情。
左航“真哭了？”
他歪着头与她对视，不问还好，问完她别过头捂住脸呜咽了起来。
阮时宜没什么心思，只是因为那天被骂委屈到常常半夜蒙头抽泣。
如果在左航眼里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不堪的人，亦或是从有意思变成无趣的玩具，那又何必要折磨她呢。
左航“逗你的，我没碰过别人”
他弯腰捧着她的脸看她哭花了妆，话语里带着无奈的轻哄。
有句话他从来没有对她撒谎，只要看到她掉眼泪，他就会心软。
左航“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阮时宜“反正我只会哭，在床上是一滩死水，你就不能滚远点吗，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了”
阮时宜“你找顾芝顾花顾草我都不会说你一句不是”
阮时宜“我从头到尾没说你不是，一句都没有”
情绪一时有些失控，阮时宜只知道拿手背抹眼泪，眼前一片模糊，脑子里却全是左航不好。
阮时宜“你明明知道我是孤儿，却拿我父母来骂我”
阮时宜“你知道刀往哪里插最痛，所以就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
哭诉戛然而止，她被带进了一个坚实的怀里，温热的唇在她耳边轻蹭着，只重复着一句话：
左航“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他会求你，他甚至会下跪，他还会打自己的耳光，你都不要心软，他会一次次地发誓，男人最喜欢发誓，他们的誓言和狗叫没有什么两样，你不要相信。
阮时宜“那你跪下来给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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