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和院长姓,都是假的,她只是刚好和院长撞了姓。
这么一来,阮时宜顿时觉得思路清晰了。
院长很可能和她生父面谈过,她不是垃圾桶旁的弃婴,而是父亲搂在怀里送进福利院的、父母割下的一块肉。
究竟是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身世送去福利院,他又是否到达自己的理想,阮时宜不得而知。
只是…
脑中闪过“巨额遗产”时她警觉地看向林女士——看似和蔼却总隐隐露着算计的人。
如果没能找到她,父母的全部遗产都会被捐赠,换位到家里兄弟和亲友的角度,无疑是一个令人愤怒的决定。
可是遗嘱早已经立下,无法强行篡改,唯一的一个缺口便是阮时宜她自己。
“时宜,你要跟着婶婶生活吗?”
阮时宜“婶婶”
紧紧握住手心的平安锁,阮时宜极力压制心中的波澜,镇定地面对着林女士。
阮时宜“首先,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个亲子鉴定”
阮时宜“其次,我已经25岁,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和稳定的工作,我觉得一个人一个户口本并没什么不好”
阮时宜“我已经过了需要别人抚养才能长大的年纪了”
阮时宜明里暗里都在拒绝过继到叔婶膝下的请求,虽然他不能理解父亲做的决定,但是他宁愿把自己托付给只见过一次的福利院院长也不愿意交给自己的兄弟,只能说明这个家,并非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家庭。
“好,你长大了自己有主见很正常,婶婶并不强求你”
“你要做亲子鉴定我们也配合,只是我希望你能回家一趟,你奶奶她也一直记挂着你这个孩子”
阮时宜“这个,我会的”
张极“妈,怎么就能这么算了?”
张极冷不丁出声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张极“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你以前在福利院,也差点领养了她”
张极“难道不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吗?”
脑子里有根弦被他剪断了,阮时宜看着面前这张嚣张得意的脸一时间被掠夺了呼吸。
他根本就知道,可他那天还是云淡风轻在她跟前提及这件事…
“恶劣”
阮时宜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他。
“啊…!之前在福利院的那个小孩正巧是时宜吗?!”
“当时你跑不见了,所以我们才离开了,并不是不想…”
阮时宜“不是跑不见了”
阮时宜闷声打断了林女士,在张极赤裸的目光一点点把自己的伤疤揭开。
阮时宜“是您儿子把我带走,关了起来”
阮时宜“从那之后我就换上了幽闭恐惧症”
阮时宜“我并不认为我们有缘,或者说,我们有缘无分,养我这件事,强求不来”
听她颤着嗓音叙述完这一切张泽禹眸色倏然沉下,眉宇间的怜爱溢出。
林女士很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猛然坐起看向张极。
“时宜啊,张极那时候还小,他不懂事,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是这样的,如果知道了我和你叔叔肯定会打他一顿的”
“这样,我让张极和你道歉”
说着她就把张极拽了起来。
张极“对不起,时宜,我当时不该把你关起来”
像是念出这句话,阮时宜从他唇角看到了若有似无的笑意,一股凉意爬上脊背,她咬紧了牙关别开了头。
面前这个人是她熟识的张极的可能性在急速下降,但她却和拥有相同脸颊身材的人在床上翻云覆雨过,她无法接受。
阮时宜“我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