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宜“……?”
瞳孔猛然收缩,身体的滚烫和模糊的意识都逐渐清晰了起来。
她的心脏,好像不跳了…
会说出这种话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
分别那天的场景仍在眼前,回家的暗号和临行的泪仿佛就在昨天,面前的人不真实地与记忆里的他重叠。
出于身体的本能她下意识想逃,但双脚像被藤蔓缠绕拖定在了原地。
阮时宜“你…你…”
阮时宜踉跄着和他拉开距离,但是喉咙的涩痒和高温的折磨让她呼吸都变得困难,整个人晕头转向地侧身躲避,直到脚后跟踢到厚实的沙发腿,虚勾的手指被一把攥住,下一秒重心偏移,她直直栽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左航双膝撑跪在她身侧,折起她的手便扣在了胸前,他风尘仆仆赶来身上还裹着清晨露水和凌风的气息,阮时宜瑟缩着脑袋垂下眼帘。
平时的自己都不能和他在对峙时达到势均力敌的效果,更别说生病了。
心脏轰鸣着,垂在的肩颈发丝都被熟悉的气息勾得热络,搭绕在肌肤上格外痒。
左航“有想我吗?”
他垂头与她鼻尖相抵,闷哑的嗓音在耳间萦绕,再近一些他们几乎要唇瓣相擦,本就干涩的喉更燥了几分。
阮时宜“没有…”
她别开头让他视线落空,只有粉白的脖颈与他相对。
凌乱的领口露出她光洁的肩膀,上面他留下的印记消失殆尽,就好像已经将从前的伤口抚平,连带着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一齐抹掉。
脸颊被掰过,他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病态的眸光中透着柔软。
眼见着他唇瓣落下阮时宜慌忙抬手挡在了两人唇间。
阮时宜“我说了我阳了,你不要再闹…”
左航“没闹,我也阳了”
挪开她的手扣在耳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搭在她脸颊上的发勾到耳后,温热的指腹在滚烫的肌肤上滑动隐隐泛着麻。
左航“让我亲一下就好,死不了”
修。
阮时宜只觉像做梦一样,可以灼热的体温和温软的唇都在提醒她,这是真实的。
就像无数个午夜梦回一样,他会说一些浑话,也会忘情地吻她。
可梦的最后始终是他哭着问她,会忘了我吗?
带着心脏一阵绞痛,或许是阳了的缘故,阮时宜总觉有些呼吸不畅,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左航哭到哑了嗓子的画面。
她在想,今天的温顺或许不只是因为阳了。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