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
林枯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张泽禹在说什么时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为啥啊？”
张泽禹“给我看看”
张泽禹没回答，只僵硬地摊着手，眼底是溢出的寒意。
他们两个人认识是阮时宜出事没多久之后，全国设计展上张泽禹总能碰到很多喜好相同的人，那时候林枯草还没做这种“下流小视频”，只是一个单纯的喜欢画画的富二代。
张泽禹不喜欢交朋友，甚至那段时间有些郁郁寡欢，只缩在角落里看展，林枯草不太喜欢很装的人，奈何张泽禹装得太有水平。
林枯草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有设计展的主办方和他交谈过了，一般的人林枯草也看不上，但是能被主办方看重的人是有点本事的，所以他硬着头皮上去挤了他两下，但是张泽禹任他怎么搭话都不理人，似乎是嫌他太吵了，干脆戴上了耳机。
其实来这个设计展的人大部分都需要一个机会，林枯草干脆朝他抛出了橄榄枝。
主办方开出的条件，他给两倍，在年底的全国珠宝大赛可以以他们公司的名义参加比赛。
张泽禹只是个室内设计师，有这种机会是格外难得的。
所以他们就有了来往，林枯草又比较自来熟，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虽然在爱情上他是个烂人，但是还是很惜才的，对张泽禹他是无时无刻不在督促，一口一个“禹哥”喊他。
他和阮时宜的事他也了解了不少，用林枯草的话来总结就是，爱情会死，但是事业不会。
结果就是被张泽禹踹了一脚，以后再也没说过这句话。
“啊？你朋友圈那个猫是你前女友的，对吧？”
张泽禹没有回话，这让林枯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能吧，人都死了…你别吓我啊…”
张泽禹“谁和你说她死了？”
张泽禹“照片给我看看”
男人强硬的态度让他有些哽咽，林枯草在想，这如果是张泽禹前女友，他就把手机摔碎了吃。
人死不能复生，也就张泽禹一直在捕捉这些没用的小细节，妄想着她能生还。
白日做梦。
“一张照片真看不出什么，哥”
“再说了，手上有痣的人很多，你要是喜欢我也在我虎口上种颗痣，你跟我谈呗”
林枯草笑嘻嘻地摸出手机，口头却没有一个正形。
张泽禹弯着眉眼冷哼了一声，下一秒就悄然敛了笑。
张泽禹“滚”
“OK”
把手机双手奉上之后林枯草就默默垂头抱住了酒杯。
头像其实是有些模糊的，毕竟是三年前的照片了，当时还是阮时宜意外从网盘里发现的，一只手和一只猫而已。
林枯草说得不错，确实看不出来什么，他不能保证这就是阮时宜。
但是如果照片上的手指还处在过敏状态，红点未消，那就另当别论了。
阮时宜当时做美甲过敏，给他发过照片。
张泽禹“她还说了什么？”
“哦，她还说，她离婚带一娃，希望我不会介意”
“救命她把我当接盘侠呢？”
“哥，你说她是不是比我还下流？”
张泽禹没应声，看着两张手机里重叠的美甲样式，心脏骤停了一瞬。
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缺氧感顶上肺腑时他的喉咙涩到发痒，在缭绕意识回笼的瞬间眼眶酸到发红。
张泽禹“确实…”
张泽禹“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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