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沉的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
直到天色微明,他才幽幽转醒。他听到白莲在外间唤了声:“小姐!”
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娇滴滴的,他却被这不大的声音吵醒了。
他感觉头似乎不那么疼了,整个胳膊都麻了。可能是昨夜压的,两条手臂半天都没有知觉,他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白莲听到了,立刻走了到门口,敲了敲门,道:“小姐不舒服吗?”
安泽学着电视里古人的样子,答道:“无碍,只是手臂压麻了,一会儿就好了。”
不一会儿,白莲便端来了洗漱的水。洗漱完毕,白莲又为安泽了梳头发,到更衣的时候,安泽非要自己更衣,拒绝婢女在身边伺候。
婢女无奈,只好将衣服放到椅子上,到外间屋等着他。
他迅速脱下衣服,只见自己肤若凝脂,白里透着粉红,如同婴儿的皮肤一般细白。脸上不由得一红,忙披上衣服,去扣那衣服上的盘扣。
谁知那衣服上的扣子如此难扣。
他急出一身冷汗,终于将扣子整整齐齐的扣好了。
他有些小得意的出了闺房。白莲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道:“小姐早!现在需要传膳吗?”
安泽问:“早膳是什么?”
白莲答道:“灌汤小笼包,肉馅儿的,玉米粥。”
安泽懒洋洋的走到外间坐下,慢悠悠的抬了一下手,道:“传膳吧!”
吃过早饭,安泽无聊的坐在红木椅子上,让白莲为他按摩着肩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安泽问:“怎么没见父亲?”
白莲听了她的话,扑哧一笑,答道:“每逢这个时辰,老爷都是去要上朝的,难道小姐忘记了?”
安泽心中一怔,上朝……他怎么没想到这个茬儿。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简单的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时光的沙漏在这样的沉寂下缓缓的流逝。
忽然,她听到大院里,一阵嘈杂声。
站在她身边白莲,也一下子紧张起来。安泽立刻携白莲迎了出去,学着古人的样子拱手道:“各位大人,父亲不在家。”
那些士兵却不同昨日,脸上全都挂着讨好的笑容,为首的一人道:“吕将军昨天惊吓了小姐,心中过意不去,忽而拿些东西过来,全当对小姐的补偿,望小姐不要推辞。”
说着,便让人往院中搬东西。
安泽看到,左边放着一箱箱的水果,粮食,肉食。
右手边则是一箱箱的珍贵蜀锦,珍珠玛瑙,还有翡翠……
“这得值多少钱啊!”安泽想着,心里更加慌张,道:“这礼物太过贵重,小女子断断不敢收受。”
那士兵模样的人嘿嘿一笑,道:“吕将军说了,无论如何都得手下,不然――”他故意拖了很长的音调,才接着说:“按谋反罪处理。”
安泽顿时心惊肉跳,忙颤抖着跪下叩首,求饶道:“小女……小女收下便是。”
那士兵其实是吕布身边的副官高顺,他看着被自己一句话就吓的瑟瑟发抖的貂蝉,终于满意的笑了。
片刻后,他收起笑容,严肃的对跪伏于地的安泽说:“过几天,吕将军会亲自到府上登门谢罪,望小姐亲自接待,否则吕将军发起脾气来,可是无人拦得住的!”
“多谢将军,我知道了。”安泽战战兢兢的垂着头,唯唯诺诺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