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晴空,是在攻打冀州前的某天夜里。
那天晚上,我和姬发照常带兵巡逻,天降异象,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落到了军营附近,马上要攻打冀州了,殷人尚巫祝,我担心异象会对此次出兵不利,于是和姬发赶忙去父亲营帐里汇报,然后召集部分将士,以军营为中心向四周搜查。
找了许久终于在一条冰河附近找到了三个人,崇应彪,一个奇怪的姑娘,地上躺着的苏全孝。从崇应彪口中得知那个姑娘就是异象,我有点好奇,偷偷举着火把凑近看清了那个姑娘,还挺漂亮,奇怪的衣服反而使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留在她白净的脸上。
我的脸庞微微发热发热,于是低头不敢再看她,这时才发现地上躺的是苏全孝,又注意到那个姑娘保护者的姿态。应该是为了苏全孝,我不知为何庆幸她不会对父亲有目的,又有点在意她和苏全孝。
我试探着问她的来意,只问出了姓名身份,还没有打探清楚她跟苏全孝的关系,就被崇应彪打断了,我心中不耐,忽然觉得崇应彪有点碍眼。
不过晴空还是为了苏全孝,也因为她是异象的原因,被带回军营。
给晴空和苏全孝安排好营帐,崇应彪一脸不耐,仿佛憋着火一样,给我和姬发解释我们来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商量着一会儿见父亲,跟父亲汇报。
“晴空姑娘这边得留一个人看着她吧。”我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顺嘴一提,姬发却仿佛看出了什么,主动请缨…………该说姬发有眼力见(好像发现我的小心思),还是太没眼力见(这么积极干什么什么)
无奈,我只能同崇应彪一起去向父亲汇报。
父亲听完,沉思片刻,“殷郊,崇应彪,你们怎么看。”
崇应彪开口便表忠心,为苏全孝求情,顺带拉踩一番晴空,把锅甩了出去。
我连忙帮晴空辩解:“父亲!晴空姑娘只为报恩,虽行事莽撞了些,却也无恶意。”
崇应彪这时在一旁反驳,“若不是我来得及时,现在那个女道士已经把苏全孝带走了,军营里跑了一个质子,还是叛贼之子,你让其他将士怎么看主帅!他们只会觉得苏全孝是逃兵!有损主帅的颜面!回到朝歌,你就不怕大王惩处吗!”
我和崇应彪争执不休,父亲一声呵斥“够了!”
“你们有功夫在这里争吵,不如想想,怎么拦住那个道士!”父亲面色不善,“还有!她不是修道之人吗?你们找机会试试她有什么本事,若当真有本事,想办法让她留下来。 ”
我和崇应彪低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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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应彪带着晴空姬发来了,我看着晴空打量的眼神默默挺直脊背,我看着她要带苏全孝离开,与父亲争执,心里着急父亲怪罪于她,赶紧阻止,她不开心,看着姬发劝她,而我只能站一旁连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说,头一次这么怨自己嘴笨。
父亲让崇应彪送她回去,我又一次错过了和她相处的机会。
父亲让我和姬发多留意晴空,让我们与她交好,我不喜欢,父亲下令明日就攻城,我下意识应声后,才反应过来,那晴空知道了会立刻带苏全孝离开吧,原来我说出来了,父亲告诉我,让我和姬发明天先拖着她,他会先找苏全孝谈话。
第二天,我看到姬发早训结束就要去找她,拦住他要一起去,大早上,孤男寡女的多不好。
在晴空营帐外,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我直接进去了,姬发在我身后被一个士兵拦下来,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进来后说我这样不好,我反驳他可以不进来,姬发想说什么,最后沉默了。
进来后我看着床榻上安稳休息的晴空,明明清醒时那么飒爽不服输,睡着了反而很乖的样子,越看越戳我的心,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脸也有点热。
回过神,姬发走到我身边,我装作好奇晴空盖的被褥,才发现她枕边一块石头还可以发出声音,我拿起来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石头忽然没声音了,有点心虚。
而一旁的姬发蹲下凑近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我正想说姬发,却看到晴空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踹倒姬发,有点幸灾乐祸地扶起姬发,却看到她穿着宽松柔软的睡意,显得晴空愈发可爱无害,注意到姬发还在,想让她穿好衣服,又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小心思,纠结下,我用质问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姬发表示他没事,晴空好像非常愧疚,我看着姬发几句话安抚好她,又轻易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而我一句话也插不上,心里有些失落。
姬发拉着我给晴空腾换衣服的空间,正好碰上鄂顺,姬发跟鄂顺讲昨晚发生的事,我忽然发现我还拿着她的那块石头,想等晴空出来再还给她……很快,晴空就出来了。
看着依旧与殷商,与其他地区都不一样的服饰,衬得晴空愈发高挑,显得腰好细,感觉我一只胳膊就可以揽住……
去找苏全孝的路上,看着晴空与姬发相聊甚欢,而对我却不太亲近,是因为我昨晚阻拦了她,对她态度不好吗?鄂顺和晴空也很快熟悉起来。
到了苏全孝营帐,我看着她对苏全孝嘘寒问暖,要报恩,然后达成一致。姬发却在此时告诉晴空父亲今天就会攻城的事,我大声叫姬发的名字,意图拦住他,晴空却生气了,我和她争吵起来。
场面越来越激烈,都控制不住情绪了,他们都以为我是为了父亲,确实有部分这样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不甘心,我会因为她一个小举动开心,也会因为她和别人很快亲近而不开心,而我对她却只是一个见过几次面,话都没说几句的陌生人。
是对自己的怨,怨自己不争气,怨自己的一厢情愿。或许我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要怎么面对晴空。
又是姬发控制住了场面,安抚好我们两个,晴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我道歉,听到晴空立刻要去冀州,我不知道晴空还会不会回来,我走出苏全孝营帐,让一个留在营地的士兵看住她昨天住的营帐,那里面还有她的东西,她应该会回来拿的——吧。
作者感情线还挺不好写的,今天先更个番外,殷郊视角的心绪变化。
作者感觉话本封神有点冷,这本不知道会不会签约,如果确定不签约了,会全部搬运另一个平台,今天已经搬运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