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宜苏大人和凌霄大人一起出去办事了，书大人暂代灰门长老。”
“呀，听说了吗？宜苏大人带凌霄大人走了，就连书大人都没带……”
传着传着，妖市的流言更加离谱。
“听说宜苏大人和凌霄大人私奔，把书大人抛弃了——”
“你说的不对，怎么是抛弃，那可根本没要过……”
“哪里，宜苏大人有了新欢，又舍不下凌霄大人，根本没有书大人的事……”
妖市的小妖们议论纷纷，全进了无字书的耳朵。
武桢最近都不太想无字书跟着她，她觉得有些瘆人，无字书的表情总是阴沉沉的，待人接物愈发不假辞色。
裴季雅欢欢喜喜地上路了，只是没想到，宜苏和凌霄另驾了一辆马车。
“宜苏，就只是送裴郎君回昆州吗？我怎么看他那么高兴呢？”
凌霄靠在马车上，颇有些怀疑。
武桢和梅逐雨定情，听说马上就要成婚了，这消息是他们在路上知道的。
宜苏正想回答他，忽见凌霄眼神呆滞，片刻间又透露出邪气，槐叶印记……
“都在回昆州的路上了，你何必再上他的身？”
“都回昆州了，还带着他干嘛？”离仑没有回答，反而又问了问题。
“……他有钱。”
“娘子，郎君说在前面客栈休息。”裴季雅的侍女走到马车边。
“知道了，多谢。”
“我倒要看看那夜你撇下我，寻了个什么货色。”离仑率先下了车，瞧着裴季雅虚软地被扶下来，心中更加看不起。
“娘子，此处饭食简陋，只能将就用一些，待回了昆州就好了。”
裴季雅殷勤又温柔，倒是个心眼子多的凡人，离仑毫不在意地接过裴季雅倒的茶，态度很是桀骜。
宜苏悄悄戳了一下离仑，提醒他现在是凌霄，裴季雅大概也看见了，只是他觉得宜苏是在维护他的面子，暗自窃喜。
无字书知道，武桢成婚，宜苏无论如何都要回来，所以他醉心妖市事务，等宜苏回来，便再走不了了。
“一直未问，娘子上次去昆州，是要做什么？”
离仑倒是来了兴趣，“为了寻她的心上人。”
裴季雅也不恼，依旧温柔，“可寻到了？”
宜苏表情有些僵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没有，裴某可毛遂自荐。”
闻言，离仑睨了宜苏一眼，似乎对她不答话很是不满。
“娘子不答话，在下便当娘子同意了，天色尚早，我们上路吧。”
裴季雅忽然捂住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很是痛苦，宜苏立刻靠近查看，想着用妖力帮他缓解，裴季雅死死地握住宜苏的手腕，正好她也需要背着人，二人便一同上了裴季雅的马车。
“好疼——”
宜苏任他抓着，按理来说他这眼睛应该不会疼了，只是凡事都有例外，“可好些了？”
“多谢娘子。”
裴季雅额上的薄汗不似作假，面色也苍白得紧，他虚弱地倒向宜苏，宜苏也只好任他靠着。
“咳……辛苦娘子了，我没事了，你不必如此……”
嘴上虽说着，裴季雅反而靠得更近了，宜苏抬手揽住他，“无妨。”
他总是如此……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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