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风君是谁?我只听少君的——”
“你们先上,我得乔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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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磊潜进含风君的府邸,轻车熟路,也不知道纪伯宰用了什么昏招,沐齐柏几乎带了所有的侍卫走了,这下便是大摇大摆地进去,也无所谓了。
“在看什么呢?”
“猫。”
“还是只白的。”
一龙一虎猫在暗处看猫。
————花月夜————
纪伯宰请沐齐柏过去,如此突然,沐齐柏自是如临大敌,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过去了,过去一看,这纪伯宰正被仙子们围在中间。
“还没见过纪仙君这样呢——”
“是啊,他这都喝多久了。”
“不是说新婚燕尔,怎么借酒消愁起来了……”
“莫非是在玉衡少君那儿遇了冷?”
“说不定呢……”
“坊主来了。”
“纪仙君,不如我传信给司辰堂主,让司辰大人来接你?”浮月提议道。
“也好,我正好没带酒钱。”
浮月听到这儿便在意起来了。
“坊主,少君那边传信说……说……”
“说什么,你只管大胆说便是,本仙君在她那儿,什么壁没碰过——”
纪伯宰忽然支楞起来,大声道。
“少君说,仙君风流,既出去潇洒,无归海的一针一线都不能给仙君付……付风流债,仙君只要不回来,爱如何便如何……”
纪伯宰苦笑着躺下,桌上的酒水点心全掉落在地。
“纪仙君——”
浮月的语气都变了,“这酒水虽说是您自带的,可这水果和点心可是撒了一地呢,花月夜的规矩你懂的,概——不——赊——账——”
“那你便传信给我最好的兄弟,我的好泰山。”
沐齐柏带着一群侍卫,很快就到了花月夜。
“殿下,您可算来了,纪仙君一定要我找您来,说含风君是他最好的兄弟,又是他的好泰山。”
沐齐柏嗤笑一声,朝纪伯宰走近,按礼数,纪伯宰应该去拜见他才是,只是念着纪伯宰出身沉渊,怕是不懂这些,沐少微又是人在屋檐下,未必得纪伯宰的心,便作罢了。
“这倒是新鲜。”
“柏柏——岳父大人——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纪伯宰扑了过去,抱住沐齐柏。
“齐柏兄啊——我们这样好的关系,我又娶了你的女儿,这般亲厚,我待微儿也是实打实的好啊,可她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啊——”
纪伯宰没有捶胸顿足,他捶的是沐齐柏。
“做男人千万不能成婚啊……婚前以礼相待,婚后连酒钱都不给,我在外醉酒,便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沐齐柏都听愣了,这说的是少微吗……
“微儿素来温婉,你们怕是……有什么……误会。”沐齐柏被勒得说话都断断续续。
“什么温婉……她分明是瞧不上我,说我风流,她怕是心里早有了别人,才处处挑拣我的不是……齐柏兄……不,父君,你说我可怎么办……我都聘给了她,她现在不是要逼死我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沐齐柏的脑子都不能思考了。
“放肆——竟敢污少君名声——”少逡当即拔剑,指向纪伯宰。
沐齐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纪伯宰推开,此时更是后退一大步。
“名声?名声……她连名声都不顾,都要撵我走,齐柏兄啊——我对她一见钟情,不可自拔,是你说她也爱慕我,我才厚颜应了这婚事,莫非都是假的不成——”
纪伯宰趁其不备,又抱住了沐齐柏,“齐柏兄——父君——我委屈啊……你们父女俩莫不是合伙骗我、欺我……”
沐齐柏费力地伸出手,“去和少君说,让她过来接伯宰老弟回去……”
“我不回去——我就要和你在一起……”纪伯宰把沐齐柏的手打了下来,“为人夫君,我不能这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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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纪伯宰演这一出,是为了调虎离山……”
“你倒向了天玑?”
“我早该猜到的,从你把勋名交给我开始……”
言笑喃喃自语。
“他……所图甚多,你也知道不少,难道没有别的想法吗?”
“我……”言笑犹豫了一瞬,“你既做了选择,我跟着你便是。”
“众星西行,大势所趋,天玑星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