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传87

藏海到内阁报到，赵秉文对他格外关照，他做事勤勉，不敢懈怠。藏海翻阅历年票据，见多是赵秉文签名，虽觉其廉洁，仍未停手暗查。

八公子来找昭宁，认出“玉仞山风光图”是父亲赵秉文的，好奇为何在此。昭宁解释，此画是石一平家查封之物，藏海向皇帝求来的，她正准备拿给香暗荼。

昭宁将画的事告知藏海，藏海亦觉蹊跷。

藏海从同僚处得知石一平生前提防曹静贤，二人势不两立，同僚还拿出石一平整理的名册，藏海从中发现曹静贤入宫前名陆悯，且自宫入宫，曾就读大雍学宫。

藏海去学宫查档，证实陆悯身份，还发现赵秉文、庄庐隐都是其同窗，藏海确定赵秉文是第三个仇人，欲杀之报仇，藏海让昭宁准备，他要请赵秉文明天来家中问清真相。

赵秉文准时赴宴，藏海端出父母生前爱吃的菜，当面质疑赵秉文恩将仇报，指其为第三个仇人，赵秉文直言自己便是仇人，坦言策划了藏海家灭门案，害死曹静贤、石一平，夺走癸玺与铜鱼。

此时，禁军奉皇命来擒藏海，藏海只得束手就擒。

禁军被尽数遣出殿外，殿内只剩皇帝与藏海二人。烛火摇曳中，皇帝枯瘦的手指攥着龙椅扶手，声音发颤。

皇帝朕继位以来，日夜怕人加害......连蒯铎，也敢背叛朕。

藏海猛地抬头。

藏海家父从未背叛！他是为大义而死！

皇帝交出铜鱼，朕保你身边人无事。

藏海咬牙报出藏匿处，孙德芳领命而去。他又劝。

藏海癸玺若留，必祸苍生，陛下，此物还是毁了吧。

还未说完，殿外传来消息，时全自首，称自己是曹静贤义子陆焚，举报藏海私藏铜鱼谋逆。皇帝信了，当即下令把藏海压入大牢。

当夜，皇帝用三只铜鱼打开盒子，看见了癸玺，重了癸玺之毒驾崩了。

牢门“吱呀”开了，赵秉文走进来，光把他的影子投在潮湿的石壁上，像只张开翅膀的夜枭。

赵秉文皇帝驾崩了。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说就是你杀的。孙德芳、薛照护驾不力，也一并关着了。癸玺和三只铜鱼，如今都在我这儿。

藏海盯着他，眼底燃着怒火。赵秉文却笑了，像说一件趣事。

赵秉文你以为找癸玺是为报仇？是我让你偷的癸玺，让曹静贤抢，再塞给石一平，杀了他让你信以为真。最后离间你和皇帝，那只铜鱼，自然就到了我手里。

藏海你之前说和我父亲的情意，也是假的？

藏海声音发颤。

赵秉文蒯铎是帮过我，可他没给我写过求救信。是庄庐隐说他带癸玺回京，我让曹静贤搜捕，他偏要闯宫见皇帝，只好让庄庐隐烧了他满门，我再上书求情，多周全。

藏海庄庐隐和曹静贤，凭什么听你摆布？

赵秉文仰头笑了，灯笼光映出他眼底的疯狂。

赵秉文你该听听我们的过去。大雍学宫，我被权贵子弟欺负，要断我手指，是他们俩救了我。我们一起把那厮推下河淹死，曹静贤脸上留了疤，被逐后自宫成了太监；庄庐隐靠战功成了将军；我入了内阁。

他凑近铁栏，声音压低却带着狂喜。

赵秉文我们欠彼此一条命，自然要一起成事。癸玺在手，天下就是我的了。

藏海看着他扭曲的脸，对他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