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0日,武汉的气温飙到二十度,阳光暖得都快赶上夏天了。幸福小区的居民们聚在广场上,参加社区组织的“春暖花开联欢会”。
舞台上,张奶奶和老姐妹们跳着广场舞,音乐放的是《我和我的祖国》;柴桑带着小欧表演魔术,小欧把林晚画的樱花卡片变出来真花瓣,逗得大伙直鼓掌;邹小溪和许萌合唱《听我说谢谢你》,安安在台下被爸爸抱着,咿咿呀呀地“伴唱”,奶声奶气的。
蔡丁和林晚坐在台下的长凳上,手里捧着刚出版的绘本《幸福小区的春天》,正给居民们签名。绘本扉页上写着:“献给幸福小区的每一位家人,献给所有在寒冬里盼春天的人。”
林晚握笔的手指沾了点墨痕,蔡丁递纸巾过去时,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指腹,她笔锋顿了顿,在签名后悄悄画了个小太阳。
吴瑕给我签个名!可得把你们俩的名字挨近些,我留着给孙子看,告诉他这对年轻人的故事。
吴瑕笑着递过绘本,眼神在俩人中间转了圈。
蔡丁接绘本时,林晚正好低头翻页,发梢扫过他手背,他签字的手微微一顿,笔尖在纸上多洇了个小墨点。
张奶奶我也要!给我孙女的,得让她知道咱小区有对神仙搭档。
蔡丁笑着应“好嘞”,转头看林晚时,她正低头给绘本画小插画,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影子。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擦过她脸颊,她耳尖瞬间红了,抬头时撞进他眼里的笑意,赶紧低头假装整理绘本。
联欢会最后,所有人一起合唱《明天会更好》。蔡丁牵着林晚的手,指缝都扣得紧紧的,他掌心热乎乎的,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唱到高潮时,林晚跟着节奏轻轻晃动手臂,他顺着她的力道带了带,俩人的影子在夕阳下紧紧叠在一块儿。
林晚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想起76天前那个冷飕飕的清晨,她拖着行李箱来这个陌生小区,心里七上八下的。而现在,这儿成了她的家,有她喜欢的人,有关心她的邻居,有太多暖乎乎的回忆。
蔡丁低头看她,喉结轻轻动了动,声音压得比歌声低,却听得真真的。
蔡丁想啥呢?脸都红了。
他的气儿拂过她耳朵边,带着阳光暖烘烘的味儿。
林晚在想,这个春天,来得真不容易,却也真挺好。
林晚往他身边靠得更近,肩膀抵着他胳膊,声音软乎乎的,她顿了顿,悄悄转头,鼻尖差点碰到他下巴。
林晚尤其是……有你在。
蔡丁心跳漏了一拍,反手把她的手攥得更紧,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让她靠得稳些,他低头咬着她耳朵笑。
蔡丁以后每个春天,都有我在。
阳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暖融融的。樱花树的新叶在风里轻轻晃,像在鼓掌。
林晚脖子上的樱花吊坠闪着光,蔡丁看着那抹亮色,忽然低头,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轻得跟春天的风似的,只有飘落的花瓣知道。
这就是幸福小区的春天,是用爱和坚持守来的春天,是属于每个普通人的春天。就像林晚在绘本最后一页写的:“没有过不去的冬天,没有盼不来的春天。只要心连着心,再难的日子,也能开出花来。”
这个春天,属于武汉,属于幸福小区,属于所有在疫情里互相帮衬的人们。而蔡丁和林晚掌心相贴的温度,还有藏在晚风里的心动,让这个春天,多了份甜得发颤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