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武汉飘起细雪,社区路灯在雪雾里晕成一团暖黄,连风都裹着点软乎乎的凉意。林晚和蔡丁缩在他家厨房里,围着同款小熊围裙忙乎,今儿是他俩相识一周年,蔡丁非说要学做她爱吃的草莓大福。
蔡丁糯米粉加多少热水来着?
蔡丁举着食谱纸,眉头拧成个结,鼻尖沾了点白面粉,活像只偷嘴的小奶猫。林晚笑着踮脚,指尖轻轻擦过他鼻尖,往盆里倒热水。
林晚刚没过面粉就行,得揉成不粘手的面团,跟搓汤圆似的。
她的手碰到他手腕时,蔡丁悄悄往回勾了勾手指,指尖在她手背上蹭了蹭。
厨房台面上摆着鲜红的草莓和奶油,都是蔡丁早上冒雪跑超市买的。林晚把草莓洗干净,递给他一个。
林晚先尝尝,甜不甜?
蔡丁咬了一大口,草莓汁溅在嘴角,他没擦,反而凑过去轻轻啄她的唇,把那点甜丝丝的汁水渡过去。
蔡丁甜,就是没你嘴里的甜。
他抵着她的额头笑,呼吸里全是草莓香。
林晚的脸“腾”的红了,伸手推他胸膛,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往怀里带了带,两人的围裙边角蹭在一起,暖烘烘的。
面团在锅里蒸得发起来,胖乎乎的像团云,冒着白乎乎的热气。林晚戴着手套把面团取出来,撒上黄豆粉,蔡丁就蹲在旁边看,眼睛亮得像落了雪的星星。
他忽然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拂过她颈窝,痒得她缩了缩脖子。
蔡丁你看它冒热气的样子,像不像去年你给我送的热馒头?那时候就想,这姑娘手真巧,要是能天天吃她做的饭,该多好。
林晚的心软得像刚蒸好的糯米团,把面团分成小块,包上奶油和草莓。
林晚现在不就吃到了?以后想吃多少,我就给你做多少。
她说话时,蔡丁的手指在她腰间轻轻画着圈,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
大福刚做好,蔡丁就迫不及待拿起一个咬了大半,奶油沾在嘴角,含糊不清地说。
蔡丁好吃!比甜品店的强多了!
他把剩下的小半个递到她嘴边,眼神亮晶晶的。
蔡丁你也尝尝,我们合作的成果,得一起吃。
林晚张嘴咬下时,舌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两人都顿了顿,他低笑一声,拇指在她唇角擦了擦奶油。
窗外的雪越下越密,厨房的暖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挨得紧紧的。林晚靠在蔡丁肩上,看他小口小口吃大福,奶油沾在鼻尖也没察觉,忽然觉得最好的日子哪用得着轰轰烈烈,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暖。
蔡丁对了!
蔡丁忽然一拍脑门,从抽屉里翻出个本子。
蔡丁我把咱疫情时的聊天记录都打印出来了,我们一起再看看。
本子里贴着一张张贴图:他说“封小区不是害大伙”,她说“你的表格里藏着温度”;他说“等解封请你吃热干面”,她说“我画下你的每个瞬间”……
林晚翻着本子,眼泪掉在纸上洇开小印子,她拿起笔,在最后一页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背景是飘雪的樱花树,旁边写着:“第一个冬天,咱们一起暖乎乎地过。”
蔡丁凑过来看,忽然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雪在窗外簌簌落,厨房的甜香混着暖意,把这个冬天捂得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