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猛的回神，慌忙点头又摇头，最后挠着后脑勺笑，露出两颗浅浅的虎牙。
肖战好像……懂了一半？你声音太轻了，我没听清最后一步，你再讲一遍好不好？
苏念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耳尖也跟着热起来。她低头把草稿纸往中间推了推，声音比刚才高了些，却还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
苏念最后一步是求极值点，你看这里代入定义域后……
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清晰的字迹，她讲得更慢了些，余光里能瞥见肖战凑近的身影。他的呼吸很轻，带着点少年人身上干净的皂角味，和她发间的柑橘香悄悄缠在一起。
苏念就是把刚才替换的变量换回来，验证是否在定义域内。
苏念画了个圈标重点，抬头时正好对上肖战的视线。他没再发愣，睫毛长长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眼尾，连带着那抹未褪的红都柔和了许多。
肖战懂了！
肖战眼睛亮了亮，像被点亮的星星，他拿起练习册翻了翻，又抬头看她，嘴角弯起的弧度很明显。
肖战苏念你讲得真好，比我对着答案看半天清楚多了。
苏念你以后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题目，再来问我好了。
苏念想喝口水缓解一下现在的紧张情绪，却不小心喝呛了，肖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肖战擦擦吧。
纸巾带着点淡淡的薄荷味，苏念接过来时指尖又和他碰了一下，这次两人都没像刚才那样猛的缩回，只是苏念感觉自己的耳朵更烫了。
她低着头飞快地擦了擦领口处的水渍，再抬头时，肖战已经把练习册合上了，正站在座位旁看着她笑，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
肖战那我先回座位啦，谢谢你苏念。
他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苏念看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摊开的草稿纸，上面还留着两人刚才一起画的辅助线，交叠的线条像刚才悄悄漾开的涟漪，久久没有平复。
从那天起，肖战找苏念问问题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是课间十分钟，他会把练习册轻轻放在她桌上，上面压着一张画着小太阳的便利贴：“求助！这题太难啦，苏念老师救救我～”；有时是午休，他会揣着两袋热牛奶跑过来，把其中一袋塞给她，眼神飘忽着往窗外瞟：“食堂阿姨多给了，我喝不完给你吧。”
次数多了，苏念渐渐发现，肖战的“求助”总带着点笨拙的小心思。他问的题有时并不难，讲完后却会盯着她的草稿纸发呆，直到上课铃响才慌忙跑回座位，耳根还红着。
他给的牛奶永远是她喜欢的甜牛奶，后来才从同桌嘴里得知，是他跑了三趟食堂，缠着阿姨问“转学生爱喝什么口味”。
她随口提过“草稿纸总不够用”，第二天桌肚里就多了一叠崭新的草稿本，封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加油，未来的大学生！”
苏念作为肖战的粉丝，对肖战的这些操作简直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偶像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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