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后，班级组织聚餐，饭后一群人吵着要去KTV。苏念本不太想去，却被室友拉着塞进了出租车。
刚走进KTV包厢，震耳欲聋的音乐就扑面而来，彩色的射灯在人群中晃来晃去，让人眼花缭乱。
她正站在门口发愣，手腕忽然被人轻轻拉住。苏念回头，看到肖战站在身后，手里拿着两瓶果汁，眼神在嘈杂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肖战这里太吵，我带你去旁边的小包厢，安静点。
原来他早就察觉到她不喜欢喧闹，特意提前订了个相邻的小包厢。走进小包厢，里面的灯光柔和了许多，音乐也调得很低。
肖战把果汁递给她，笑着说。
肖战高中时说过，要唱歌给你一个人听，今天就兑现这个承诺吧。
苏念的心跳漏了一拍，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点开歌单。屏幕上跳出一首熟悉的民谣，是高中时他在班会课上唱过的那首。
肖战还记得吗？你说我的声音和清泉流过石头的声音一样。
他拿起话筒，调试着音量。
苏念当然记得。
苏念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
前奏响起，他轻轻拨动空气里的“琴弦”，像真的抱着吉他一样。灯光落在他侧脸，把睫毛的影子投在脸颊上。
肖战的嗓音比高中时沉了些，却更温柔，每一个音符都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心尖上。
肖战晚风吹过香樟，落叶铺满小巷，你低头捡纸张，发丝拂过我手掌……
他唱的是高中放学路上的场景，苏念听得心口发烫，原来那些细碎的瞬间，他都记得。
唱到副歌时，他放下话筒，走到她面前，声音轻得像耳语。
肖战这首歌，后来我改了结尾。
他重新拿起话筒，眼神落在她眼里，一字一句唱。
肖战时光走过漫长，我们站在老地方，香樟还在生长，你还在我身旁。
包厢里的音乐仿佛瞬间静止，只剩下他的歌声和两人的呼吸声。苏念看着他认真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眼眶忽然有点热。
一曲结束，他没放下话筒，又点了首她喜欢的流行歌。
肖战这首歌练了很久，知道你爱听，特意学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音乐响起，他的声音带着点青涩的认真，偶尔跑调会自己先笑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她。
肖战不许笑，再笑就不唱了。
苏念憋着笑摇头，心里却甜得像泡在蜜里。
他唱到动情处，会悄悄往她身边挪，膝盖轻轻碰到她的膝盖。苏念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果汁的清甜，让人莫名安心。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放下话筒，灯光刚好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肖战好听吗？
他问，声音带着点期待的紧张。
苏念好听，比高中时更好听了。
苏念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
他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发间。
肖战那我以后也只为你而唱。
外面的喧闹还在继续，小包厢里却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苏念看着他含笑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被歌声填满的夜晚，会成为记忆里最温柔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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