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了,他很少用“爸爸”称呼男人,这种次数的出现频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脑子愈发的昏沉,马嘉祺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也记得自己确确实实是有张开嘴巴,但是眼前一黑,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唯有耳边不太清晰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像来自于上古世纪。
“小嘉……”
是男人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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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课业,丁程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肩膀,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背着电脑包准备回homestay。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发情期似乎快到了,homeless的Beta男主人和Omega女主人都不会受他信息素的影响,一直在用的那个牌子的抑制剂也有随身携带,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即使这是他来到圣巴巴拉的第一个发情期。
丁程鑫背着电脑包,Omega身材高挑,气质出众,这个校园里到处都是步履匆匆的学生,赶着去实验室去电脑房,只有他步伐悠哉悠哉的,插着耳机乱晃。
手机振动了一下,丁程鑫掏出手机查看,发现是马嘉祺发来的信息。
这家伙,竟然掐着他的下课点吗。
丁程鑫有些无奈的笑笑,那笑里混杂着一点宠溺,只是在看到那消息的一瞬间,笑意便荡然无存。
什么也顾不上了,丁程鑫订了最早一班飞A市的机票。
连假,也是在飞机上和教授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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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很痛,但是又说不清楚,那点痛觉来自于哪里。
各种各样的画面在脑海中穿梭,是那白色的药瓶,是杞沂那颗高大的树,是书桌上学长明媚的笑脸。
一会儿是美梦,一会儿却又变成了噩梦。
马嘉祺觉得自己像是误入了一片迷雾森林里,什么也看不清,恶从胆边生。
眼皮沉沉的,抬也抬不起来,像是有人拿着针线,将他的眼皮仔细的缝了起来。
耳边的声音,也那样断断续续。
“是的,长期睡眠严重不足……”
“怎么会呢?他一直……”
“不是病,请放心……”
“那他为什么不醒……”
……
每一句话都像是掐去了关键词,像是有两个人,又像是有两百个人。
他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最终什么也没有做到。
好累,好痛,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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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家医生老林突然被叫过来,明明这个月该他休假,雇主的声音异常急切,幸好他在附近吃饭,忙不迭的开车赶了过去。
平日里温和、礼貌到过分的少爷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难以看出血色,嘴唇也白的厉害,微微有些发紫,老林看过这么多病人,即使是在零下严寒温度待了十几个小时的,嘴唇都没有这般煞白青紫。
Alpha的眉头深深皱起,像是做了很不好的梦。
“抱歉在你休假时打扰,但是小嘉他现在情况很不好,医院救护车过来也要半小时。”
雇主向他表示了歉意,女主人坐在床尾凳上,脸庞也白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