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连女儿也给她发了信息,说“我弟真有点东西啊”。
丁姐姐刚到国外的时候,总是习惯不了那里的白人饭——用“清淡”来形容简直都有些不太够,在意大利面上浇酸奶这真的对吗。
而且丁姐姐漂亮又随和,也曾向往着在大学展开一场“倾城之恋”,谁知道招到的都是一些烂桃花。
小儿子依旧兀自在嘀嘀咕咕,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在得到waiter“是要再加一份吗”的回复后,又只得放弃。
试了几次,再笨的人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丁程鑫抬眼看着对面的女人,带着一点笑意与娇纵:
丁程鑫“合着您是包场了啊?”
这个也点过了那个也点过了,这是这家餐厅有的都点过一遍了吧。
女人露出赞许的神色,“还不算太笨。”
丁程鑫“小看我。”
既然菜品都点过一遍了那再扒菜单也没什么意思了,餐厅开着空调,但还是有些闷,丁小少爷下意识的想摘下口罩喘口气,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女人看在眼里,其实自己儿子刚进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丁程鑫是有戴口罩的习惯——小少爷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的过敏原,但一般进入室内就摘掉了,一直戴到现在,还是头一次。
而且,明明想摘掉,又为什么突然不摘掉了。
丁母:“感冒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儿子感冒没感冒她都不用听声音,看他平时的动作就能知道。
丁程鑫也是给台阶就下:
丁程鑫“有点。”
小时候装病不想去上课去医院检查总是搞得医生一头雾水,但是嘴长在他身上,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说感冒就是感冒了。
丁母:“口罩摘下来我看看?”
丁程鑫“不好吧,万一到时候传染给您了。”
丁母:“跟我还客气上了,你小时候没写过发高烧我冒雨背你去医院吗?”
丁程鑫像个小鹌鹑一样缩了下脖子。
丁程鑫“您还记得这事呢。”
他生病当然不需要丁母背他去医院,还冒着雨,两个住家医生全天候的看着他,体温达到37.1℃都立马能知道。
丁母:“把口罩摘掉,神神秘秘的。”
丁母这个人虽然脾气很好,但向来是说一不二,丁程鑫知道这糟是躲不过了,只能不情不愿的摘了口罩。
这嘴唇……
是不是有点太红了。
怎么还有点……肿。
丁母:“你这是……”
丁母其实是想问“对什么东西过敏了”,因为丁程鑫对动物毛发过敏,对一些植物也会,再者刚从加尼福尼亚回来,水土不服也很正常。
但自家儿子却抢先答道:
丁程鑫“小猫咬的。”
又装作很忙的去翻那份菜单,欲盖弥彰的意味简直要溢出来。
……装货。
丁母:“身高至少一米八体重三位数信息素是青梅味的小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