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解药的宫子羽却还是抽搐了几下,接着晕倒了过去,云风吟皱眉看着他,焦急地摇了摇宫子羽,可他还是双眼紧闭。
云风吟这解药不对?
宫子羽醒来时,云风吟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她此刻身上发寒得厉害,紧紧蜷缩起来,宫子羽把她抱上床,为她盖上了被子。
明明服了解药,这蚀心之月的毒却还是没有解开,难道月公子给的解药是假的。
他立刻下床,马不停蹄地将药方写了一遍又一遍,芜姜,须臾,解茅。
他仔细端详了这药方好几遍,终于从其中发现了什么,这三味药材的首字拼起来便是芜须解,无需解。这蚀心之月,根本不需要解开,更没有所谓的解药。
宫子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怪不得他刚刚下床时腿脚的麻痹已经好了,怪不得他也并不觉得身体发热,原来是因为这蚀心之月已经自己解开。
月公子恭喜执刃大人,终于参透了这蚀心之月。
月公子这蚀心之月根本不是毒药,相反,它是补药,所有的中毒反应在一段时间后都会消失。
月公子不过,这药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其他的病症可以通过服药得到缓解,但唯独内功的丧失无法解决。也就是说,每半个月,执刃你会有两个时辰处于完全没有内力的状态,这也就是你的至暗时刻、月蚀之时。
宫子羽那如果有人要在这时候行刺我,我岂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宫子羽皱眉问道,月公子还未开口,云风吟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她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开口。
云风吟我能解开蚀心之月。
听到云风吟这般说,月公子惊讶地看着她,疑惑开口。
月公子看来云姑娘跟着顾落生学到了宫门都没有的东西。
听到月公子夸赞,云风吟却没有半分开心,她依旧皱着眉道。
云风吟蚀心之月可解,可解毒的话它的药效也会消失,而蚀心之月作为补药对内力的强大作用便不复存在了。
果然,世间难得两全法,解开蚀心之月便不能得到益处,服下蚀心之月受的苦也便是白受了。月公子笑了笑,看向宫子羽。
月公子那就要看执刃大人如何选择了。
宫子羽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面的黑线已经不复存在,可是蚀心之月带来的痛苦的感觉还是那么清晰,宫门的执刃都要通过试炼,那么前几任执刃也是这样,承受着那两个时辰没有内力之苦。
宫子羽我不解毒了,希望月公子可以将蚀心之月的配方给我,待我回去后再次服下,好不叫人算出我每半个月是何时没有内力。
月公子好。
月公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肯定,随后转身去拿蚀心之月的配方,这也恰好给了云风吟和宫子羽独处的机会。
宫子羽风吟,你说的你从来没想过活着是什么意思?
当时情况紧急,宫子羽只知道生气,却没来得及问她,云风吟有些不自在地撇过了头,想着应对的话。
云风吟我只是为了你吃药随口一说,不必放在心上。
宫子羽你又想骗我。
云风吟见糊弄不过他,低声笑了笑。
云风吟我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月宫的药材不会只够做一份解药的。
云风吟那样说,不过是为了给执刃大人表忠心,让执刃大人对我的好感多一些罢了。
云风吟以为宫子羽会生气,会责备她是个重心计的女人,可是宫子羽却抬起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眼中却闪着泪光。
宫子羽我倒真希望是这样。